許川閑聽得牙疼:“我去,他們怎么好意思。”
李遲皺眉:“既然他們被襲擊了,那應該有人受傷了吧?”
鐘如歸點點頭,神色閃過一絲不太明顯的低落:“他的妻子被咬了,孩子身上也有抓傷,一開始我不知道這個病有強烈的傳染性,只是幫他們做了簡單包扎,但當天晚上,我在沙發上被他的妻子襲擊了。”
許川閑:“他們居然讓你這個主人睡沙發!”
李遲:“果然變異了。”
杜存闖:“你們倆側重點真極端。”
朱子七:“哈哈哈哈哈!”
“然後,”鐘如歸微微垂頭,繼續道,“我制服了他的妻子,想將她綁起來防止其他人受傷,但鄰居沖過來阻止了我。”
“他很悲痛,所以我理解他,但他的孩子已經被媽媽咬傷了,躺在臥室里一直流血,我勸他和我一起帶著孩子出去尋求救援,可他舍不得他的妻子,不愿離開,我只好抱著那孩子單獨出去。”
許川閑兩眼一黑:“不是哥們,剛才嚇唬我們那人真是你嗎?我以為你走冷酷狙擊手風格呢,結果你水豚性格啊?”
鐘如歸茫然了一瞬:“水豚攻擊力不高,我怎么會和水豚一樣。而且剛才也不是故意嚇唬你們,是因為你們背後有喪尸,怕你們亂動。”
許川閑眼前更黑,坐在他身邊的鄭還舟沒什么表情地看了鐘如歸一眼。
朱子七:“那然後呢?那孩子呢?”
這回很明顯了,鐘如歸神色沉痛道:“我沒能找到救援隊,孩子因為失血過多去世了,我把她埋在小區花壇里,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我發現鄰居妻子已經和其他感染者混在了一起,我的門鎖住了,里面應該是堵了重物,推不開,不知道鄰居是否還活著。”
話落,他失落地吐了口氣,語氣自責:“都怪我。”
眾人:“……”
絕殺。
絕絕對對的絕殺。
許川閑已經讓鄭還舟幫自己掐人中了。
朱子七在旁邊捂著嘴憋笑:“不是……兄弟你……哎呀……桀桀桀桀……”
杜存闖嫌棄道:“你笑得好惡心。”
李遲正色道:“大家不要嘲笑鐘同學了,人家只是心地善良救人心切。”
鐘如歸做了個反應過來的表情:“你們在嘲笑我嗎?”
他小幅度歪了下頭,眉心微皺,像是真的不解:“為什么?”
李遲微笑道:“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開玩笑,你不要介意,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