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哥哥告訴你,在咱這個行當里,只有真正的狠,真正的膽大心細,才能立足。但這個“狠”字可不是簡單的好勇斗狠,咱們可是高貴的魂師,不是那些下賤的平民莽夫。真正的狠,在真正用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只要一次…只要一次,咱這個行當里的人都會怕你,你才能像哥哥一樣在這天寶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難聽的公鴨嗓,聲音當然談不上好聽,說的這些話半點都進不了孟彧的腦子,嘰嘰呱呱嘰嘰呱呱,他媽的都講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孟彧又看了看四周的房屋布局,想好宰了里面的雜碎后該在哪里埋伏起來。
“吱~”屋門開了半扇,從屋里走出來一個身形臃腫的婦人,瞧那一閃而過的涂抹了厚厚一層粉底的慘白妝容,引得孟彧一陣不適。
平日里在七寶琉璃宗接觸的雖不說都是寧榮榮那樣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級別的女孩兒,但起碼也是中上之姿,這婦人妝容之丑陋實乃生平僅見。
按捺下心頭的惡心,他陰沉著臉,跟著婦人靠近廚房。廚房里,這女人竟然在親手煮菜?這在自詡高貴的魂師中可真是不多見…
孟彧大致瞅了瞅廚房布局后,走了進去,隨手拿起砧板上的刀,悄無聲息地,刷的一聲,血液沖天而起,如噴泉般的射進鍋里,嘶嘶作響。黑影映照在墻上,手中的菜刀不斷地劈下去。
……
鮮血滲過了磚縫,或許會和著土壤流進地下某只正呼呼大睡的蟲子的洞穴。
黑影站在灶臺前,面無表情地將豬肉、煤油,以及各種能找到的油混在一起倒進煮沸了的鍋里。油鍋完全沸騰后,隨手從桌案上取來一個陶罐,他將那些滾油倒進陶罐里,右手直接攥起陶罐,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陶罐的滾燙。
“大嫂,菜還沒盛好嗎?大哥都等急了!”
孟彧在廚房門后站定,一只手拿起秤砣,另一只手握著一把專門用來剔骨的尖刀。腳步聲傳來,門推開,人笑著走進來。
人進來的一瞬間,孟彧輕輕吹滅燈盞,像是被風吹滅了一般,灶臺里的火光在突然暗下的廚房里跳動著。
年輕人愣了愣,“大嫂,別這樣…”
孟彧掄起手中的秤砣,砰的一下,轟在他后腦上,來自被斗字秘鍛煉了四年的身體蘊藏著的恐怖力量,此時正帶著秤砣在砸爛年輕人的后腦后去勢不減,生生將一個一米七左右的青年男子…分成兩半!
那兩半身體朝旁邊倒下時,孟彧雙手各拎起一半,慢悠悠的仿佛是在飯后消食一般朝著那位所謂的“大哥”走去。
“吱呀”一聲,孟彧推開門,邁步走進屋內(nèi)。
屏風后坐著的“大哥”往嘴里扔了一顆花生,“老二,你嫂子怎么還……”
話未說完,“咚”的一聲,兩半血淋淋的肉塊落在酒桌上,噴灑出的鮮血染紅了這大半個屋子。
楊益緩緩站起身來,豆點般的燈火在房間中搖晃著,將他魁梧的黑影遮向來人。
見到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兒,楊益卻是更加驚恐。他認得這個弟弟雖然年輕,但也是一個十九級的魂師!
而他也就剛才出去一會兒的時間,就這樣一點兒動靜都沒的被一個小孩兒生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