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劍獨自悻悻然走在了前面,只是這會兒自己心里難以自釋,深深自責。于是,暗暗地瞥著長河落日圓,心想道:“不行,我既然答應了牡丹帶她永遠離開瑤池山,怎么能夠出爾反爾。是個男人的話,都不會就此而屈服的。”想到這里,葉子劍忽地暗運掌力,聚斂全身的真氣。倏地,猛然擊向長河落日圓xiong口。
長河落日圓倒是沒有在意道葉子劍有所異動,而是完全沉浸在了喜獲當中,毫無防范。
只見一股勁風夾帶真氣,凌然劈向自己。眼見葉子劍掌如秋風掃落葉,一股罡風夾帶幻化的光葉,勢如翻江倒海。
長河落日圓猝不急防,連連驚顫,卻是不及招架,頓時中掌。只見他xiong口金光炫耀,身體頓時被擊出數丈外遠,跌撞到了地上。伴隨著“哎呀”一聲慘叫,被擊暈死過去。
葉子劍望著暈厥的長河落日圓,滿臉歉疚之色,須臾之后便深深自遣道:“長河師弟,對不起,我無法離開牡丹。我也不能再讓牡丹回西天瑤池你也是知道的,天母一定不會饒恕牡丹,就算我們真的有心悔過自新,亦是沒有回轉的余地。”
說完,葉子劍閉目沉痛片刻,方自離去。這會兒葉子劍步履蹣跚,匆匆然過去找白牡丹。葉子劍知道,白牡丹一定是和莫小雪在一起的。因為莫桑松吩咐過,白牡丹的“火焰劫”之毒還要莫小雪來負責驅除,所以便踏步奔向了莫小雪的住處。
沒多久,葉子劍便已匆匆沖進莫小雪的房間,氣喘噓噓。白牡丹正在和莫小雪姊妹津津聊著些快樂事兒,陣陣歡笑。葉子劍突如其來、撞門而入的行徑登時將三人嚇得一驚。
白牡丹見葉子劍氣息急促,滿頭大汗,心下懷疑有事發生。但是白牡丹已然不緊不慢,鎮定上前去,柔聲問道:“子劍,你怎么啦,怎么滿頭大汗的?”
說完,就要掏出手絹給他擦汗。葉子劍知道此刻沒有時間在此耗下去耽擱,便緊緊地抓住白牡丹的手,拉著她就要直往外沖去。白牡丹似乎有所察覺,忍不住問道:“發生什么事啦?”
葉子劍沒有時間跟她解釋,匆匆道:“牡丹,快走,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里,一起遠赴海外!”只是擔憂著長河落日圓一旦醒來,到時候一切都穿幫了,所以只有匆忙的往外拉著她。
莫小雪見了此景,心下陣陣疑惑。只是自己和白牡丹感情甚篤,一下子要離開她還是有點不舍。于是,上前去搶在門口,攔住二人問道:“葉大哥,怎么突然間要不辭而別呢?”莫小峰此刻也是這么認為,隨即附和道:“是啊,不是說說好了暫時不走嗎?”葉子劍也沒有過多時間皆是,回頭道:“待會兒有時間再跟你們解釋吧,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說完,拉著白牡丹的手腕奔了出去。剛未奔出數步,二人均是雙足一蹬,躥身飛上長劍,御劍飛行。但見二人御飛在空中,葉子劍踏著劍壁,縱橫長空。
白牡丹衣襟帶風,秀發飄逸清揚,猶如空中綻放著的一朵牡丹花開瓣般絢麗。白牡丹被大風刮著臉龐,頓覺難受,將臉貼在葉子劍肩頭。
“你不要緊吧?”葉子劍關切問道。顯然,自己突然的改變主意,卻是有點叫她難以接受。況且,白牡丹的大傷尚未初愈,實在經不起折騰。白牡丹沒有回答,只是怔了怔,隨即輕聲問道:“是不是你的師兄弟們都過來找我們啦?”聽了此言,葉子劍緘默不語。
白牡丹伸手抱住葉子劍手臂,道:“子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想天母娘娘最多不過是訓斥我幾下,不會把我怎么樣的。我已經夠連累你啦,再也不想連累任何人。你想想,一旦你被天涯師兄他們帶回去,天父一定會對你嚴懲不貸。”
葉子劍輕聲嗔責道:“你瞎說什么,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一定要帶你走!”說吧,反手過去挽住白牡丹的手臂。白牡丹感覺全身虛脫乏力,登時悠悠欲熟睡過去。
這邊的莫小雪和莫小峰一時間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不知道二人為何會匆匆不辭而別。于是,二人束手無措的跑過去找莫桑松。
此刻,莫桑松正在陪同三人品茗賞竹,自得其樂。天涯斷腸雨實在按捺不住,暗自尋思著:“他們二人為何去了這么久還未回來,會不會又出了什么紕漏啊?”于是,天涯斷腸雨朝著莫桑松振振驚望。莫桑松似乎一臉鎮定,沒有任何反應。
天涯斷腸雨正在驚疑不定之間,外面忽地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音。
“噔噔噔!”步子雜遝的聲音響起,莫小雪和莫小峰忽地沖進紫竹塢,瞪大眼睛望著莫桑松,大喘吁吁……
莫桑松見到二人莽撞而入,毫無禮數,登時肅色,責聲道:“你們匆匆忙忙的干嘛,一點規矩都沒有。”莫小峰捂著xiong口,兀自起伏不已,慌忙解釋道:“不是的葉大哥突然拉著牡丹姐姐不辭而別啦!”
此言甫定,眾人皆是一震,頓如遭受晴天霹靂,霍地紛紛驚坐而起。三人一臉疑慮的表情望著莫桑松,眼神盡是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