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陽關和乾謙,二人一路灑脫悠閑,極是俊朗。只見二人滿臉堆笑,乾謙更是迎面上前作揖道:“原來是‘縉云四劍’。不知道這位是?”乾謙望著王崇益溫聲問道,似乎還沒有認出來他。
路之浩報之一笑,道:“呵呵,久仰天池五圣大名,如雷貫耳。這位乃是王掌門之子王崇益!”只見他揮手介紹。
陽關和乾謙相對一望,登時驚詫,沒想到當初那個常常受到莫小峰欺負的王崇益,如今也是近弱冠之年,意氣風發。只是王崇益臉上掩藏不住凄傷的表情,二人倒也沒有太大反響。
王崇益連忙給二人行禮。乾謙和陽關對他們倒是客氣,絲毫不顯冷待。因為莫桑松臨行前就對二人交代過,一旦王鼎或是差人前來,絕對要以禮相待,不可顯露出嫌隙之態。所以他們全然拋掉先前嫌隙,以禮相待。
“各位里邊請吧!”陽關連忙伸手示意眾人一邊請。路之浩等人和王崇益均是點了點頭,隨著二人的上了山去。來到了紫竹林,乾謙連忙請眾人在水榭上面坐定。奉上了茶水,開始漫談起來。這水榭傍依紫竹叢,溪水旁繞,空氣清新,氣候宜人。
路之浩等人一邊品尚著清茶,一邊觀望著四周景致。不知不覺,倒是覺得莫干山和縉云山景色雖異,卻是各擅勝場。陽關性情急躁,不喜于內斂,見他們久久不道出此番來意,登時開門見山問道:“不知道各位遠道而來有何指教?時不湊巧,家師前兩日已經趕赴嶗山!”
路之浩與王崇益等人聽得此言,心下均是疑惑,怎么師父說的和現實不一。于是,路之浩暗道:“難道莫桑松已經先行一步啦。”路之昌登時按耐不住性子,以為莫桑松還在記著先前隔閡,所以上了嶗山也不對他們縉云門提起一下,慍色罵道:“莫桑松也太不守約了吧。說好了到時候咱們一同屠殺翼龍,定會事先通知我們,而今卻是獨自一人前去邀功。這、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一席話說的痛心疾首,似乎痛絕莫桑松不守信約到了極點。路之浩登時色變,素知弟弟性子暴烈,已是來不及勸說。
“我想各位是誤會啦。家師上嶗山并非去東海誅殺翼龍,而是奉了嶗山玄凈玄智二位道仙邀請作客!”其實莫桑松只是前去和他們相商此事,陽關這里是在借詞,免得到時候大家誤會更深。
“原來如此。恕在下等人有失禮節,還望海涵!”路之浩趁機賠禮道。
乾謙登時淺笑,道:“原來你們是為了此事前來的。實在太好了,大家都是好久不見,不如各位暫且住在我們莫干山。待不久后家師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路之浩點了點頭,禮謙道:“那打攪了!”
陽關這便呼喚弟子上來,將眾人一并帶到山中住下。王崇益等人跟著被帶來到了住宿的地方。路之浩等人被帶到了東方較熙攘的一間大屋子。而王崇益則被領到了西面比較擁簇的一間屋子,看上去住的應該很舒服。因為莫干山大多房屋都是竹子做的,給人神清氣爽的感覺。
王崇益獨自徘徊在屋子中,發覺屋子竟是紫竹建造的,極是軒敞。王崇益忽地撫摸著竹桌,心里莫名的想起了父親,難以自已。他不知道父親是何故要把大家支開,獨自留在縉云門。
正自思緒之際,屋子外頭傳來了匆匆叫嚷聲音。王崇益一時間感到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來了山上?我要過去看看他們!”聽聲音,似乎是莫小峰。但是王崇益多年未見莫小峰,自是無法肯定。不過,莫小峰的那股勁子和沖動依舊不改。
王崇益連忙迎身出去,生怕因為自己不懂禮數怠慢了主人。出來之后,果然見到一名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少年站在了屋子前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小峰。
“你是誰啊?”莫小峰愣愣望著王崇益,驚問道。適才王崇益來了沒有人通知自己,所以他才急著趕過來看望,只是沒有想到是王崇益,自己幼時伙伴。
王崇益一陣莫名激動,知道此人正是當初常常欺負自己的莫小峰。沒有想到這么快,莫小峰和自己又見面了。但是,他還不敢確定,那些記憶的痛苦依舊困擾自己,害怕一驚確認之后,又要墜入苦河。不知不覺中,幼時的諸多記憶,一一浮現出來。
“小峰哥哥,我是王崇益啊!”王崇益怯怯自我介紹道。
莫小峰登時想起了幼時有著這么一個玩伴,若不是王崇益喊自己,倒還想不起來。“原來是你啊。你來這里干嘛?”莫小峰言語大是冷落睥睨,毫不將王崇益放在眼里。因為莫小峰知道上回自己上嶗山,全是王鼎和上官鵬飛這兩個賤人所為,不然的話莫干山也是不會遭到那么一場浩劫。
“哼哼,怎么好好的縉云山不呆,跑到了我們莫干山上來?怎么了,難道你家的飯不好吃,水不好喝了?”莫小峰揶揄道,自是極為討厭,不大歡迎王崇益。王崇益正欲介紹,外面又是進來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小雪。姐妹二人這點很像,那就是喜于看熱鬧,特別是有新客到來。
“是誰來了啊,小峰?”莫小雪朝著王崇益一望,和莫小峰一樣,也是來不及辨認出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