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倒是愿意指導令郎道術,只是掌門須得答應貧道一個條件。”曇云忽地道。“道仙有話但說無妨!”王鼎揚手示意道,心里卻在尋思這個妖道又要打什么主意。不待自己反應過來,曇云卻先道:“想必王掌門雖然敗在了莫桑松手上,口里對他百依百順、服服帖帖,但是心里未必服輸吧?”聽得此言,王鼎面色陰沉,低頭不語。見到了曇云窘迫之態,曇云隧道:“其實,也沒有什么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貧道再有機會幫助掌門推到莫桑松,另立掌門為劍宗之首,不知道掌門可曾有興趣?”
王崇益立馬轉視王鼎,目光絲毫不曾離開,比之曇云更為急切等候王鼎回復。
王鼎面色犯難,隨即想到了上回在莫干山親眼目睹莫干劍威力,知道不可以在以卵擊石,憂慮道:“可是、可是道仙以前可有曾聽說過莫干劍這樣法寶?”
“莫干劍?”曇云一臉疑惑,“莫干劍不是傳說中的十大名劍嗎?據說遠古時期,干將莫邪夫婦所鑄?”王鼎見曇云竟是如此熟稔傳說,索性直言道:“上回在莫干山在下青眼目睹,莫干劍實在勢如君臨,無可匹敵!”
“哼哼,難怪掌門如此就折服給莫桑松,原來是另有原因?”曇云大是漠然道。王鼎聽得出曇云大有小覷輕視之色,頓覺形慚。“呵呵,只要掌門肯于聯手貧道,貧道自會替你出了這口惡氣!”曇云滿是自信道。王鼎依舊迷惑茫然,問道:“道仙有何良策?”
曇云身子微微顫動,道:“憑著貧道之廣博,放眼天下,區區一個莫桑松,算得了什么。若不是當年修煉未成,又豈會輕易折煞到他的手下?而今,只須掌門一句話,貧道自會招攬天下眾多盟友,和你一起剿滅莫桑松!”說罷,曇云滿臉亟盼的望著王鼎。其實,這些時日來,自己的“噬血幽陣”即將告成。到時候,便可以召喚而出三界六道諸多陰魂,一舉出來為害作難。到了那個時候,天下想不亂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個”王鼎依舊拿捏不定,躊躇不已。“正所謂機不可失,趁著莫干山元氣尚未復原之際,來個迎頭痛擊,定可撿到便宜。”曇云最不喜歡王鼎這般婆婆媽媽,急忙慫恿道。王鼎思緒片刻,道:“在下需要考慮一番,改日給道仙答復!”曇云色喜,淋漓道:“好,貧道再給掌門三日考慮。三日之后,咱們還是在此處相見。但愿掌門賜予佳音!”
說罷,曇云竟是伸手挽住王崇益手臂,朝著一邊走去,神色大是諂媚,殷勤道:“公子這段時間就由貧道指引道法,以圖到時候助乃父一臂之力。”王崇益生澀一笑,道:“那就辛苦師父啦,弟子不負所望!”
“呵呵,好徒兒啦!為師定會傾囊相授,絕不私藏。”說罷,朝著王鼎陰詭一笑,領著王崇益走了。王鼎頓覺滿身疙瘩而起,為之一顫。畢竟,曇云是出了名的陰險,當初就已經見識過了。王崇益只是嘻嘻一笑,心里卻是與父親一般,知道曇云的確非泛泛之輩。“今日貧道有如此雅興,想游覽一番仙都曠景。”曇云忽地道。
王崇益笑臉相迎,道:“就由徒兒帶著師父四下游弋吧?”
“好,哈哈!”曇云顫身一笑。王崇益斜視王鼎,見父親滿是憂慮。王鼎不愿就此得罪他,順水推舟道:“也好,仙都鐘靈毓秀,相信道仙定會賞心悅目的。如此,對于以后發揚我們仙都道家大有裨益!崇益,你就帶著師父四下轉悠吧!”
王崇益不知道父親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是見父親如此爽快利落,自知他內心自有安排,也不多加詳問,便依言帶著曇云離開。
待得曇云離去,王鼎怒不可遏。“臭道士,王某現在是忌憚你道行勝于己,他日若有機會教你載到我手中,我絕不心軟!”王鼎忽地揚手,振臂翻腕,凝運灌輸真元之氣,“嗡”地一聲,彩云劈下。接著便是“喀嚓”,桌面碎為幾塊,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王崇益和曇云走出去沒有多久,便開始對曇云不滿起來,責問道:“師父何以依舊對家父成見頗深?適才在亭子里頭絲毫不念及家父顏面。”曇云嘖了一聲,啟齒道:“崇益有所不知,倘若為師不施以壓力,令尊又豈會答應為師請求?”王崇益面顯難色,問道:“師父,弟子雖然不是修道中人,但是常聽他人說及,修道之人需摒棄一切仇怨,心平氣靜,方能修得正果,坐盤飛仙”曇云臉色陰霾,心想你怎么可以教訓我,隨即若無其事,輕描淡寫道:“只是莫桑松為人太過囂張,為師若不教訓一番,實難平怨!”
王崇益知道莫桑松與曇云之間有著道不清的糾葛,是以令他如此如此憤恨。只是,任何人都需以大局為重,豈可計較個人恩怨。于是,王崇益便“哦”了一聲不再詢問。“是的,令尊要貧道指引公子修行,所以今后公子可要能夠吃苦耐勞。”曇云忽地正色道。王崇益連忙道:“弟子定會緊隨師父教化!”
曇云露出歡欣喜色,道:“那以后你可要萬事聽隨為師,決不可有違拗疑慮!”
王崇益聽罷,心里一凜,知道曇云是在有意收買自己,隨即暗道:“哼,若是叫我做壞事損人利己,我可是決計不答應的。”正嘀咕著,抬頭便見曇云正端凝自己等候回復。
“這個是自然,師父之令,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王崇益機靈應付答道,毫不拖沓。曇云見狀,微微一笑,道:“嗯,這才是乖徒兒,師父日后絕不虧待你!”聲畢,便是獨自走在了王崇益前面,倒像是自己為主,王崇益為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