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白牡丹被帶下去,心知今日天母是看在莫桑松在這里家丑不予以外揚(yáng),暫時不予以處置,實則顧全大局??墒?,至于以后白牡丹的處境自是不言自明了。
想到了白牡丹就此而被帶了下去,實在是難以預(yù)料她會遭遇到什么不測。葉子劍心里一時之間難以釋懷,掙扎著出手伸向了白牡丹,感覺自己心緒都要就此而隨:“牡丹,牡丹不要”兩個深深相愛的人得不到眷屬實在是令人痛徹心扉。驀地,葉子劍嘔出了一口鮮血。
莫桑松父女二人見狀,忙過去將葉子劍扶起來。莫小峰也是緊緊拽住葉子劍,安慰道:“葉大哥,別難過,白姐姐不會有事的。我爹一定會想法子救她的?!?/p>
山水夕陽紅聽得他們又在這里信口開河,登時小覷道:“就憑你們,單槍匹馬,不要狂妄啦。葉子劍,你也該隨我們回去火焰門,向師父老人家認(rèn)罪?!闭f完,神色極為不屑的望著葉子劍。
見得如此情景,誰都知道是趁機(jī)落井下石。天母神情變得凝重,終是不出片言半語。
莫桑松俯身對葉子劍難過道:“葉少俠,老夫?qū)嵲趹M愧”下面的話竟是再也難以說下去。葉子劍眼神迷茫散亂,似乎沒有聽到莫桑松對自己說話。
山水夕陽紅見葉子劍絲毫不理會自己,實在難以挽回面子,隨即上前對葉子劍道:“秋風(fēng)師兄,白牡丹已是自認(rèn)罪孽,你也當(dāng)是懸崖勒馬才是,可別因此而斷送了自己大好前程,師父老人家可是極為器重你的?!?/p>
葉子劍此時心里熾烈火熱,聽得此言,登時神色怨毒,“鏗鏘”一聲碎鳴,劍尖竟是將地底劃出一道火花。
天母知道剩下的事情就由得他們火焰門自行去解決,畢竟白牡丹已是負(fù)罪,自己實不宜再插手多管閑事。忽地身形飄渺,數(shù)只鸞鳳駕騰而來,雨霧繚繞。數(shù)聲清嘯,鳳鸞嘶鳴,天母已經(jīng)是消失在云蒙山上空。
莫桑松一家三人見到天母已然飄渺離去,均是對這位天母奇異的身手和尊貴的地位感到驚奇,當(dāng)真是稱得上大仙二字。
接著,空中飄來一陣蕩漾悠遠(yuǎn)的余音,卻是天母道:“各位自行離去瑤池山吧,恕本宮不以遠(yuǎn)送”聲音如同游絲,到后來幾乎是聽的如同隔墻傳來,微弱如蚊蠅。
莫桑松當(dāng)即扶起葉子劍,長河落日圓頓時見不上去橫架劍鞘,恐嚇道:“喂,此間已經(jīng)沒有你們的事情啦,把葉子劍留下??戳诉@么久的熱鬧,管了這么多的閑事,該走了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火焰門分內(nèi)的事情啦!”
莫桑松愣愣望著長河落日圓,一時間竟是語塞。但是自己心里卻是洞若觀火,知道這個長河落日圓絕對沒有安好心。大概是在憎恨葉子劍私自出逃,令得他們一番辛苦遭逢,心里面實在不爽,是以想借機(jī)懲處一下葉子劍,以告自己不平的心理。
莫小峰挺身閃到莫桑松前面,鄙夷的望著他道:“是嗎?為什么娘娘在這里的時候你就像個兒子一樣連屁都不敢放。這會兒,娘娘不在了,你倒是忽然有了自己的主見,難道真的是娘娘的親生兒子?那么害怕娘娘”
莫小雪在一邊聽了,登時大快人心。長河落日圓乍的面如土灰,極為狼狽,但是他哪里就肯堪受如此侮辱,強(qiáng)硬道:“小王八羔子,是不是不給點顏色你看看,你就以為,我們是看在你年幼無忌的情分上,不愿意與你為難啊?”
語調(diào)之中分明帶了幾分呵責(zé)和恐嚇。莫小峰倒是不以為懼,反而更加理直氣壯,依舊攻他們短,翻出舊賬,隨即嘲諷著道:“是么?前幾天,不知道是哪幾個家伙,怕自己命運(yùn)不保,拿我這個年幼無忌的少年來當(dāng)擋箭牌?”
此言一出,他們皆是一臉慚愧。莫小雪這時候也跟著迎合了一聲道:“是啊是啊,還說他們不會拿一個少年來下手,現(xiàn)在卻要對一個性命垂危的傷者趁人之危。簡直就是說話不算數(shù),一點也不知道臉紅羞愧!”
長河落日圓臉色扭動,眼神顫動,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縮,只聽得他囁囁嚅嚅道:“你你”他們?nèi)f萬也料不到,一個江南的弱冠少年簡簡單單的陳詞竟是將自己駁斥的無言還擊。
天涯斷腸雨畢竟熟稔老練,知道這樣下去只會使自己落于下風(fēng),被他們的唾液淹埋。因為他們在唇舌功夫上面卻是不是莫小峰的對手。這個紈绔子弟什么話都說得出口,稱得上是口無遮攔、信口開河。
于是,天涯斷腸雨呼嘯而前,直莫桑松,凜然道:“莫劍祖,先前我等出此手段,并非是有心。莫劍祖功高蓋世,我等自知拂如,是以于無無奈之際才出此下策,實乃無心之失。”
莫桑松灑脫旋起衣袍,豪邁道:“先前之事,老夫暫且不再追究。只是你們城府之深,實在是匪夷所思。白牡丹之事本與你們火焰門毫無關(guān)系,你們卻強(qiáng)行將小峰帶至此瑤池山,拉大旗作虎皮,予以借助天母的威勢來得我們就范,老夫?qū)嵲陔y以釋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