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云什么也顧全不了,調首便跑。禪光在這邊見到曇云異動,知道他定是過去給饕餮打報告。于是,禪光運起一道法輪,蘊含大量神佛之力,盤空旋舞游動,凌空蕩擊圣祖娘娘。其實,禪光也非有心傷及她,只是不希望曇云遁去,奸計得逞。圣祖娘娘驟見如此強烈的法輪之力,連忙揮掌灌輸真氣,推擊著法輪。
這邊廂已經是炸得滿目瘡痍,暗無天日。但是,禪光早已借機抽身前去,直取曇云。曇云背后一望,媽呀!禪光這禿驢當真是追了過來。看來,就是自己被他逮到,也不能出賣圣兄啊。曇云總算還是有點良知,連忙迂回原地。只見圣祖娘娘飄空游斗法輪,大是吃力。曇云連忙飄身前去,揮出拂塵。只見幾道真氣化作疾電影子,滿空追逐法輪。
禪光料知曇云這家伙不愿意透露饕餮的行蹤,登時上前去和他們糾斗起來。這回,曇云總算是看到了圣祖娘娘的廬山真面目。原來,圣祖娘娘和一般的苗女沒有什么兩樣,只是年歲略長,但是風韻猶存。彎彎的柳葉眉直入雙鬢,一對丹鳳眼泛著水靈靈的瑩花,鼻尖微翹。朱唇殷紅如花,實在是美麗至極。如果再回到十年或是二十年前,定叫無數男兒為之尖叫傾倒。
圣祖娘娘將臉瞥了過來,狠狠盯著曇云。曇云頓覺冒犯,連忙將自己的臉頰轉到了一邊。“妖道,想不到你竟然勾結苗疆人士,意謀掩護此怪。看來你居心已是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禪光嗔叱道,顏色肅然。曇云覷道:“死禿驢,若不是你和莫桑松屢次迫我,貧道也不會鋌而走險!”
禪光對著正在追逐法輪的圣祖娘娘道:“娘娘,貧僧本來與你無尤。只是饕餮乃是佛門靈獸,而今觸犯了佛門禁忌,貧僧定要將它緝拿歸案。還望娘娘法外開恩,不要再也小人為伍。至于誤殺赤荼蛇一事,貧僧自當作一賠償!”
“哼,你如何賠,你賠得起嗎?”圣祖娘娘駁斥道。
“那娘的意思就是決計饒恕不了貧僧啦,今日斷然和貧僧結仇啦?”禪光沉靜道,滿是憤慨。
“不錯!不光如此,凡是與莫桑松有著莫大干系之人,本宮均視作仇敵!”圣祖娘娘嗔叱道。
“阿彌陀佛!貧僧與莫桑松也不過是一面之緣,雖然先前久聞此人大名,但是未曾謀面,豈能夠說貧僧和他有染?”禪光解釋道。
“什么大名,就是個小名!十年前,莫桑松引著一幫所謂的正義之士,對我們苗人趕盡殺絕。好在上天有眼,叫本宮在那次屠殺中幸免于難”圣祖娘娘銀牙眥裂,眾多傷痛的往事一一浮現眼前,恨不得立刻就要當著禪光的面將莫桑松碎尸萬段。只恨莫桑松根本就不在這里,自己沒有機會。當然,莫桑松在這里的話,自己未必有把握能夠殺掉他。
當年,苗疆“噬血邪教”、“靈蛇窟”和“巫龍族”三派,均是亡于莫桑松等劍氣二宗之手。圣祖娘娘正是當時“靈蛇窟”宗主易謀之女。為了免受正派人士屠戮,易謀將女兒藏在了萬蛇窟當中。結果大戰之后,圣祖娘娘躲過了此劫。但是,靈蛇窟及其他兩派幾乎被屠誅殆盡,留下的余孽也是一哄而散,成不了氣候。后來,圣祖娘娘長大了,結集苗疆余孽,在苗疆貧瘠的土地上面東山再起,準備一舉報仇雪恥。
“娘娘內心的怨毒太深,冤家宜解不宜結,否則的話終將自取滅亡!”
“禿驢,你不要危言聳聽!娘娘乃是萬物之主,深得苗人頂禮膜拜。你還是回去受著自己佛陀吧,不要四處打別人的主意!”曇云叫囂道,諂媚不已。
“道長何出此言?貧僧光明磊落,何曾有過什么邪念!”禪光憤然道。
“哼哼,你來這里不就是為了取得赤荼蛇的膽吧?還有,據貧道所知,地下的火浣鼠你也是有心取得的!”曇云趁機嫁禍道,是想要讓圣祖娘娘對他更加深恨。
禪光登時疑惑,自己剛才追尋那饕餮至此,并不曾見到什么火浣鼠。只是見到這赤荼蛇在攻擊地下的蟲獸,起了公正之心,所以才出手屠誅赤荼蛇。但是,怎么也是料不到曇云會借題發揮,故意詆毀自己。看來定是上回在縉云門之戰中,曇云對自己抱有深恨之心。
圣祖娘娘偷偷瞥了一下曇云,暗道:“奇怪,這道士怎么知道我在此逮捕火浣鼠?”其實她也是有心勝無心,不料被曇云道破,倒是大為倉惶窘迫。火浣鼠通體火焰,常人是難以將它捕到的。唯有赤荼蛇,素來與鼠輩水火不容、天生相克,由它來代勞,實在是絕妙。沒有想到曇云著老道竟然知道赤荼蛇是為了在逮捕火浣鼠。圣祖娘娘素聞火浣鼠毛能夠織成火浣布,刀槍不入、無堅不摧。所以,自己一直都是夢寐以求。前不久,圣祖娘娘偶然發現這本來生長于火焰山的火浣鼠居然活動在這里,頓起了心思。
正好在今夜,火浣鼠跑到了這一帶閑游。于是,圣祖娘娘便將赤練蛇給放了出來,希望它能夠替自己逮到火浣鼠。不料,曇云靜坐修氣之時發覺外面有異,便偷偷溜了出來。
“娘娘,火浣鼠的皮毛可以做成火浣衣,刀槍不入。這可是千金難求的至寶。這和尚壞了你的大事,你可不要輕易饒恕他!”曇云似乎瞧出了圣祖娘娘擔憂,連連挑撥道。
“這還用得找你說嗎?殺了赤煉,已經是死罪一條。你竟然說了愿意替我效勞,那這禿驢就交給擺平了!”圣祖娘娘趁機有意試探曇云一下。不料,此言一出,曇云頓顯一臉委屈,怯懦道:“娘娘,這禿驢的本事大得很,貧道只怕不是他的對手!”
“你怕什么,有本宮在此指點你,還擺平了這個死驢子!”圣祖娘娘狂傲道。為了所謂的忠義和免遭懷疑,曇云只得勉強上前,對著禪光瞪視一番,不敢輕易出手。他見識過禪光法力,絕非泛泛,即便自己和饕餮聯手也非其對手,何況今日還是單身作戰,比之先前還要兇險。看來,要當忠心之人還是真難的。如今,只能夠以車輪戰術消耗他的內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