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瞥見曇云在圣祖娘娘的召喚之下如同哈巴狗一樣馴服順從,頓起睥睨鄙夷之色。于是,趁著曇云尚未奔來之際,呵斥道:“妖道,沒想到你居然和苗人還有染,那日在縉云門真是后悔沒有盡全力除掉你”
曇云聽罷,滯下步子,滿臉weixie的對著圣祖娘娘一躬,隨即朝著唐仲蔑視道:“貧道和莫桑松之間的仇恨總有一天會得到解決的。至于其他的,貧道才不管什么手段不手段的。”聽了此言,就連局外的圣祖娘娘也是明白,曇云已經到了恬不知恥地步。畢竟當年的仇怨使他久久不能忘卻、釋懷,所以才會不加顧及道義和信義。再說了,莫桑松將自己的名聲給搞臭,已然臭名昭著,難以立足天下。想到了這些,曇云就算不擇手段也是難消心頭之恨。
況且,苗人族和自己同樣有著隱痛,可謂是同仇敵愾。對于他而言,被莫桑松的打擊,以至于跌落,在江湖中銷聲匿跡、杳無音訊。而今,好不容易碰到了饕餮,也算是天降劫亂,給自己創造了良好機會,實在不容錯過。如此算起來,自己和圣祖娘娘也算是同仇敵愾,定要借機大干一場。
唐仲聽罷,當真氣得肺都要炸了,叱道:“好吧,妖道。你心術不正才會落至如此下場,而今你依舊不思悔改、冥頑不靈,這些都是你自作孽。枉你也是一代修行之人,卻是如此正邪不分!”唐仲的錚錚之言,令得在一邊的圣祖娘娘聽得也覺得有幾分震撼。這個曇云當真是正派人士中的渣滓,若不是彼此利用進退關系,實在不愿和這種人為伍。因為在正派面前都是可以圖謀不軌,何況是在詭異邪魔的苗疆了。一旦此人“噬血”修成,也是難以保證他不過河拆橋。
念及如此,圣祖娘娘驀地朝著饕餮望了一望。因為她已經意識到了,這個龐然大物和曇云只見也不過是彼此利用算計關系。但是,曇云究竟有著什么了不起的過人之處,叫的這個家伙對曇云唯唯是恭,極力巴結奉承,圣祖娘娘終究是難以得知。
“哼哼,自古就沒有正邪之分,只不過是成王敗寇。當年你們勝了,自是被人載入史冊,加上一番自吹自擂,不就成了所謂的正義之士嗎?哼哼,今天就讓貧道來改寫歷史吧。”曇云運起渾身真元,氣勁迸發,凝運周身。
“食古不化、冥頑不靈。”唐仲從嘴巴里面擠出了八個字來。曇云滿臉冷漠之色,一邊祭著罡力一邊道:“小子,上次在縉云門教你威風夠了,今天我就叫你提前在閻羅殿外等著莫桑松下來”說罷,目光一湛,透出了冷戰的肅殺。
唐仲陡然感覺到了曇云已經是殺機四伏,連忙辟出單掌,一汪秋水一般的劍氣凌然蕩漾,運籌于兩掌之間。圣祖娘娘見他于一股強大的力量凝運于掌間,心里倒是對于劍宗的以氣化劍的本領多了幾分汗顏。只是料到了曇云如此怨氣沖天,心里不覺一喜。看來就算不消自己動手,要對付莫桑松的也是大有人在。想到了這里,自己和曇云連為一線,自是可以計日程功、事半功倍。
想到了這層意義,圣祖娘娘覺得就算曇云實在太過小人陰險,還是有得用處的。只要事情一旦成就,才懶得去委曲于此人。不過,唐仲這么上好的純陽之體,實在是千金難求。唯今之計就是要速速將唐仲抓到,不可以再有任何差池。
“道長,這個小子可是莫桑松的弟子,你今天若是放了他,自然后患無窮。想必你也是見識了,這個弟子的道行尚且如此,莫桑松更是了不得。我們正面都不過莫桑松,如此旁敲側擊之計自是可以穩勝券”圣祖娘娘唯恐曇云失手,遂藉此機會給曇云打了一記預防針,要他心里明白,唐仲今天是決計也不能放過的。
當然,曇云也不是傻瓜,上回在縉云門自己聯合天涯斷腸雨等人攻打縉云門,若不是莫桑松和唐仲他們前來涉嫌其中,自己只怕是不會損失到那么嚴重。不過換句話來說的話,倒是要感激莫桑松。若不是他們前來攪合,以及禪光那個禿驢突如其來而襲,自己也是決計不會深陷苗疆。當然,這也是機遇巧合。自己萬萬也是料不到,還會有機會在此涉入苗疆,而且還是得到圣祖娘娘如此的器重倍加。
唐仲自然是聽得出圣祖娘娘實在激將曇云,好叫曇云對自己絲毫不留情面。這樣的話,分明就成了圣祖娘娘要抓捕自己。當然,自后損失嚴重的還是曇云。曇云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凡事出力不過七成,絕不可以不遺余力、盡心盡力。因為不這樣的話,自己就成了他人的棋子。如此權衡思罷已定,曇云驟然抽身而起,拂塵掃想了唐仲。
唐仲聞得風襲,但見無數輕靈的銀絲纏裹向著自己,連忙挺身躍起。曇云已是叱咤而出,拂塵蕩掃而來。這時候,莫小峰已經劈將打了過來。阿慧和阿如均是忌憚莫小峰的吸血厲害,不知不覺退到了圣祖娘娘身畔。這正好給了他可趁之機,如入無人之境。圣祖娘娘見狀,這會兒也是沒有功夫去理會唐仲和曇云了。因為她知道,有了曇云在此鎮住唐仲,自是無須庸人自擾、過分擔憂。不過莫小峰倒是備受自己關注和親睞,也是不容錯過的。
莫小峰眼角湛出了殷紅的血魔煞氣,兩眼紅光。一時之間,瞧得三人渾身一顫。這“血煞”一旦發作,就是這般情形,令人心頭無不發毛。饕餮靜立旁邊默不作聲,因為他旨在取得莫小峰的“血煞”之體,自己千辛萬苦鑄就的血池以及融入其中的“九幽晶焰”之氣卻被莫小峰這個紈绔的無名小卒給盡數受用了,實在思來痛心疾首、兼之惋惜。若不予以奪回,當真是枉費苦勞了自己一番心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