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怎么樣,心疼了吧?”圣祖娘娘一臉嗤之以鼻,朝著他睥睨不已,略現(xiàn)幾分哀怨。唐仲一時之間陷入了沉痛,難以自已。隨即轉(zhuǎn)念,朝著圣祖娘娘怒瞪,道:“妖婦,這種禽獸之事你也干得出來,你還有沒有人性?。俊?/p>
“哼哼,人性?你們又何來人性。當(dāng)年莫桑松等所謂的正義之士屠滅我們苗疆,一雞一犬都不曾放過。我只不過是玷污兩丫頭的清白而已,也不曾傷及她們的性命,已算是夠開恩了。”圣祖娘娘似乎毫無慚愧之色,倒是覺得自己這么做理所當(dāng)然。
“無恥!”聲語甫定,唐仲已經(jīng)霍地沖身前來,雙掌順著前挺而來的身形帶出來了一道疾電,掠向了圣祖娘娘。圣祖娘娘瞥得氣勁襲來,居然化作無儔電影,實屬罕見,不過從這里倒是可以看出來他體內(nèi)的包蘊的純陽之氣極是豐厚,連忙蕩身搖開。驀地,身影翩然而至,從腰間祭出了一只笛嘯。
“嗚——”
笛音悠揚婉轉(zhuǎn),奏出了一支凄揚曠遠(yuǎn)的曲子。
唐仲未曾和圣祖娘娘交過手,不知道她使的是什么招數(shù),只覺怪異莫測,實在詭異兇險。也不及多加揣測,只得提高自身警惕,晃出了一掌。不過這一掌也不是毫無目的,而是要藉此來蕩開笛音之波,免得受氣干擾。
掌中的氣勁觸及到了空氣因子,噼啪作響。顯然,圣祖娘娘的笛音已經(jīng)是充斥灌盈整個空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朝著自己方圓六合悄然而來,暗中包抄。由此可見,唐仲知道自己難以近攻起身,連忙收回正欲而前的掌勢,凌空墜下身子,準(zhǔn)備著趁機遁去。這里占不到圣祖娘娘便宜,希望能夠就此找到莫小雪和百靈子。
圣祖娘娘見他知難而退,自是了解唐仲的意圖,豈會叫他輕易得逞。于是,笛音驟轉(zhuǎn),曲調(diào)陡變。接著,唐仲還未跨出去數(shù)步,便已經(jīng)聞得四下陣陣窸窸窣窣之聲,仿佛無數(shù)虛與委蛇的靈動之物蠕蠕而來。
“哧哧!”
唐仲分明聞得陣陣靈蛇吐信之音,陰森恐怖的氣氛充斥著森嚴(yán)肅殺環(huán)境,繼而震懾自己的意念。接著,四下蒿艾陣陣折斷倒下,形成了一條條轍痕。然后,便是陣陣腥澀腐臭之味彌漫開來,仰人鼻息。唐仲陡然大駭,暗自驚怵道:“難道是赤荼蛇嗎?”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些chusheng們的毒,不敢再行造次。于是,借助幽暗的夜幕四下瞟視。果然,數(shù)條壯碩的赤荼蛇在蒿艾的掩映之下露出了猙獰恐怖的蛇頭來。唐仲全身為之一顫,如墜冰窖。眼看赤荼蛇們紛紛涌向了自己,唯有出手抗拒。
于是,唐仲斜斜瞥了莫小峰一眼。只見他已經(jīng)和阿如、阿慧打了起來。莫小峰魔性大發(fā),兩個孱弱道行的女子又豈是莫小峰的對手。此刻其全身心欲望渴飲著活血,已經(jīng)對她倆窮追不已。阿如和阿慧先前見識了莫小峰的癥狀,哪里敢輕易招惹他。于是,二人繼續(xù)聯(lián)合,伺機攻擊莫小峰。
莫小峰猛然間咆哮起來,竟是毫無顧忌撲向了阿慧。阿慧連連閃避,一襲風(fēng)息迎面劈來,頓生涼意。莫小峰此刻已是神智模糊不清,只想著如何抓住阿慧,好吸干她的血液替自己解渴。眼看阿慧陷入了窘境,阿如連忙回?fù)涠鴣恚掷锪枞欢嗔艘粯颖鳎故且桓娈惖陌魻钗矬w。
阿如也不遲疑,出棒便擊打莫小峰。莫小峰伸手便抓,無奈他力大無儔,阿如竟是絲毫動彈不得。莫小峰躁性猛發(fā),順手一提,便將阿如給捋了起來?!翱币宦?,棒子被莫小峰折為兩截。
唐仲見狀,劃過一道劍氣,沖擊向了朝自己攻來的“赤荼蛇”。劍氣過處,所向披靡。但見數(shù)十條“赤荼蛇”從腰際平齊斬斷,血液四溢。
圣祖娘娘見狀,連忙再一次祭出笛嘯,準(zhǔn)備再奏一曲。如此惡斗,那邊已經(jīng)驚動了饕餮和曇云道士。漸漸地,遠(yuǎn)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之聲。
不用說了,定是饕餮和曇云聞訊趕來。本來饕餮和曇云被圣祖娘娘熱情款招,但是曇云素來心機縝密。料到圣祖娘娘不肯自己見唐仲,自有蹊蹺。于是,曇云和饕餮在屋子里面議論起來此事。到了夜里,忽地傳聞莫小峰“血煞”發(fā)作,已經(jīng)是驚動四方。曇云連忙偕同饕餮一起出來觀看。只見西北山巔火炬沖天,照亮一方。于是,曇云便和饕餮一同迎了上去。
圣祖娘娘暗暗打起了主意,心想要是叫曇云和饕餮兩人聯(lián)手對付唐仲,自是可以省去一大功勞。
于是,圣祖娘娘朝著正向著這邊趕來的二人道:“道長,快過來擒住這個小子?!睍以婆c饕餮正在奮力奔走而來,聽得圣祖娘娘如此召喚,曇云豈會再多加猶豫,趨之若鶩,朝著這邊趕來。曇云有心想表現(xiàn)一番,好讓圣祖娘娘對自己器重。
這會兒,饕餮倒是一臉慢條斯理,不是很主動。因為他是在瞧不起曇云這般卑躬屈膝,況且自己在曇云的“噬血”陣列之中功力漸漸恢復(fù),沒有必要到曇云這步田地,仿佛沒有圣祖娘娘自己就不能活下去一樣。這一點饕餮始終都不會明白。那就是曇云雖然從苗疆取得了“噬血”的祭煉,可是其中還有許多待討論和深究的東西,曇云終是難以解開。所以,為了更深一層的練好“噬血”,曇云唯有忍辱負(fù)重、虛與委蛇。
在曇云看來,眼前這屈辱也不過是暫時。只要等到自己有朝一日練成了魔功,自是不再去吊著圣祖娘娘。就算圣祖娘娘再有利用的價值,曇云也是不會過分巴結(jié)。這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包羞忍辱乃丈夫。念及到了如此,曇云自是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就是去的圣祖娘娘的信任,好叫圣祖娘娘將苗疆“噬血”盡數(shù)傾囊自己。
雖然圣祖娘娘不會“噬血”,但是作為苗人,“噬血”卻是是他們必備的祭祀,所以無須擔(dān)憂圣祖娘娘會有所隱瞞不肯和盤托出。再說了,這些多苗人當(dāng)中也是不乏能人,說不定就有人會此術(shù),一旦取得信任,受益無窮。(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