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甫定,已經幻化為三個身影,立于葉子劍與白牡丹身前。水芙蓉站在當中,秋海棠和百靈子立于左右兩邊。三人舞動駕起法寶,虎視眈眈。
水芙蓉望著白牡丹,瞪目道:“白牡丹,你還不跟我們回去向天母娘娘認罪么?依舊執迷不悟的話,誰也救不了你們。”聽了此言,葉子劍挺身前去,劍指道:“要想我們回去,先得問問我手中的劍!”
白靈子與秋海棠頓時上前,各自揮動短匕和柳葉刀,舞擊向葉子劍。此刻,二人也只是凝注葉子劍,畢竟大家還有回旋的余地,犯不著就此撕破臉皮。
葉子劍忿忿道:“你們真是沒有規矩,居然擅自闖入人家禁地,難道娘娘平時就沒有教過你們嗎?”說罷,葉子劍大是震怒。
百靈子道:“我們也是奉命而已。秋風師兄如此不明事理,大家唯有敵對兩立了。”說罷,二人旋動身體,只見刀鋒劃過,兩到光帶擾動,幻化不定。
葉子劍見此光帶雖是美得自然無法比擬,但卻是無異于長滿刺的玫瑰般,沾身即刺。于是,他便揮動葉子火焰劍,光弧罩住身前,電光爆鼓如球,屏蔽自己,將周身要害守得天衣無縫。
顯然,葉子劍無心戰勝于她們,只求暫時脫身。水芙蓉的花鞭這時乘機劈空打向白牡丹腰間,想要避強擊弱,事半功倍。只見白牡丹神色聳動,倏地扭身避過。水芙蓉回鞭轉騰,纏向白牡丹腰間。
白牡丹欲旋身躲避。豈料水芙蓉將花鞭立時展開,套了個大環,臨腰平展,登時變作方徑三丈的套環,硬是限制了白牡丹僅只三丈內的自由伸展。眼看之下,白牡丹已是成了甕中之鱉。
“喀喇”一聲砍斫而下,花鞭登時從中間斷為兩截。只見莫小雪已然出劍砍下,竟是把水芙蓉的花鞭從中截斷。芙蓉本以為得手,不料中途乍遭此變,讓一個小丫頭給攪局了,還把自己的花鞭給斬斷,登時怒目轉視而去,叱責道:“你是什么人,膽敢插手我們天宗分內的事?”
莫小雪嗤之以鼻,一臉噘氣道:“我還沒有問你們哪里來的,竟敢上清涼山來鬧事?簡直不把我們清涼山放在眼里,你們的家務事我們管不著,且也不容你們在此撒野放肆!”
水芙蓉頓覺口舌失利,但此刻抓人要緊,也不理那么多的禮數,當即轉開話題道:“那就請你們不要再插手人家分內之事,讓我們把白牡丹帶回去!”
莫小雪噘嘴道:“白牡丹和葉子劍是我爹爹特意指定款待的貴客,豈容你說帶走就帶走,那我們清涼山還成了什么?”
水芙蓉也不是傻瓜,知道她此言是為了故意維護二人,就是要阻擾她們奉公行事,當即揮動斷鞭,霹靂作響,繼續攻向了白牡丹。
霎時間,鞭尾斷處立時生出枝條和枝葉續新,如同有了生命。莫小雪望著白牡丹,示意她避開。白牡丹畢竟不愿意莫小雪趟這淌混水,便道:“莫姑娘,這是我們天宗師門內部的事情,你還是退開讓我自己來解決吧!”“你放心,凡是來我們清涼山的都是客人,我們是不容沒道理的人對客人不敬!”莫小雪搶先道。
說時,莫小雪已將劍揮出。頓時只見竹影排緋,如一道無形凌厲的竹墻。
水芙蓉眼見口勸無益,反遭其攻,當即身形一展,抖動花鞭,騰、挪、纏、轉,無一不擊打莫小雪的要害。
白牡丹暗自擔慮,知道莫小雪未必是水芙蓉的對手,當即化作一道白光麗影,周身繞著莫小雪,惟恐她被水芙蓉傷著。
水芙蓉心里頭更氣,心想:“白牡丹,此刻有這個臭丫頭維護著你,算你走運!待會兒等你被擒,交給了娘娘,看娘娘如何處置你?”念及如此,手中的鞭子抽晃得更加凌厲陰損。
鞭影動處,萬花綻放繽紛,香氣四溢,果然是一條充滿生機的鞭子。莫小雪身畔也是白光靈動絢麗,似水中日月蕩漾般,奕奕生亮。
這時,葉子劍與秋海棠、百靈子二人在一邊斗起來。隨著葉子劍占到上風,就要擊敗她們。驀地見到二人身形交匯一處,擺動風中花姿。
只聽得轟地一聲巨響,地上立時生出萬紫千紅、沁人心脾的各色花朵花香。葉子劍頓時墮入幻境,沉醉于眼前的花團錦簇。葉子劍仿佛置身漫涉于花海當中,難以自拔。
猛然間,葉子劍警覺過來,知道自己已經是落入她們魅影圈套,登時詫異道:“不能中了她們的幻術!”葉子劍當即劍挽光圈,將周身的花朵斫刺得瓣落姿衰,頓時凋零。
葉子劍忽地長劍揚空,“噗”地一聲,一道光柱直插云霄,如同巨芒刺破九霄云天,落下了一團團熊火。
一時間,光柱燃起熊熊烈火,頓時將花朵燒得灰飛煙滅。秋海棠和百靈子剎時感覺周身燃起烈火,灼烤燎人,就連握在手中的兵刃亦是發燙。
她們知道,葉子劍剛才使的那招乃是天宗派天父的絕學“火燒敦煌”。二人自是不斷潰退,已是被烈火逼得進退維谷。但是不避的話,仍有火焰焚燒,定會身受重傷。
葉子劍不愿傷她們,收斂火焰,對著她們道:“你們還是回去告訴天母娘娘,我是鐵了心的要帶牡丹離開,叫她就不用再白費心機了,免得讓你們三人如此任勞任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