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止不住顫抖,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我又哭又笑,像個瘋子一樣自嘲——
靳書辰要離婚,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只有逃。
那天夜晚,靳書辰?jīng)]回家。
我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忽然想當(dāng)面問問靳書辰。
他是不是真的要離婚——我至少要保證雙雙不受影響。
連著兩天沒睡,我渾渾噩噩上完妝,來到了靳書辰的公司樓下。
專屬的電梯直達(dá)頂層。
靳書辰開會去了。
而我坐在他的辦公室里,一眼看到阮菲。
她禮貌又尊敬地端來了茶水。
彎腰時,我聞到雪松混雜著香煙的氣息——
雙雙說的沒錯,是靳書辰身上的味道。
“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嗎?”我忽然出聲。
她的手一頓,滾燙的茶水潑了一手,瞬間紅了一片。
躲閃的目光看上去脆弱又無助。
慌亂中,又蹲下擦掉濺在地上的水。
唯獨不答我的話。
我冷冷看著她的頭頂。
一只大手忽然握住她動作的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男人的聲音動了怒。
“宋雪,你一大早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揚一揚你的威風(fēng)?”
“她是我的員工,不是你的奴隸。”
“靳總,嫂子她不是故意……”
我忽然笑了。
或許連靳書辰也忘了,在嫁給他之前,我從來就不是溫順的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