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傷口面積太大,時牧這段時間就沒痛痛快快洗過澡。
時牧明顯有些心動,但在看見李季夏嘴角的笑容后,眼簾又垂下,“不用。”
李季夏眨巴眨巴眼睛,“我保證什么都不做。”
時牧看看李季夏,嘴上沒說什么,耳尖卻紅了一片。
他不信。
李季夏失憶了,他沒失憶。
李季夏就算失憶了性格還是和之前一樣,而之前的李季夏會做些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他并不排斥和李季夏做點什么,但他的傷還不能碰水更不能激烈運動,白海早上才叮囑過他。
“……我們之前一起洗過嗎?”李季夏喉結不受控制滑動了下,時牧的反應讓他忍不住遐想。
他驀地想起之前從舊衣服里找到的那張照片,照片里的時牧和他明顯剛剛才結束。
時牧上床躺下,“不洗就關燈。”
李季夏向著洗手間而去。
沖著水,李季夏腦子里卻始終亂哄哄。
時牧的襯衣都是定做的,每一處地方都剪裁得恰到好處,特別是腰線附近的。
時牧還總戴著副眼鏡。
金邊細框的眼鏡不是每個人都能鎮得住,但戴在時牧臉上卻一點不違和,甚至反而襯托得他一雙眼分外銳利。
也不知道時牧取下眼鏡時是什么模樣?
會是茫然而氤氳滿水汽,還是索性閉上眼側過頭去不看他……
洗到后面,李季夏干脆調到冷水。
時值夏天,就算是涼水溫度也不低,根本無法熄滅他心中的那團火。
洗完澡,李季夏出來時,時牧像是已經睡著一動不動。
雙腿筆直的放著,雙手放在身旁,時牧睡覺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克制而一絲不茍。
但他的唇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