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廷知臉色沉了下來,可對方喝得有點多,一時間沒注意到許廷知的臉色,話多話少全扯到姜愿身上。
經常和許廷知合作的人了解,許廷知不喜歡任何生意場上談論家人,他從小帶著姜愿,跟女兒一樣養著,跟寶貝一樣含著都怕化了。
可這個主事人很明顯沒太在許廷知身上下過功夫,或許只從別人嘴里聽到了后半句,以為多夸一夸姜愿更受許總青睞。
可誰知,提誰不行,偏偏提許廷知心里那顆炸彈。
對方同行者看著許廷知的臉色,私下拉了拉主事人,他這才反應過來,閉嘴不說話了。
許廷知也不說話,桌上氣氛冷了下來。
主事人咂咂嘴,生怕自己一句話搞砸這個單子。
“王總,我們今天先到這兒?”許廷知彈了彈袖口的面料,主動開口,任誰都能聽出來,許廷知心情極差。
自然是沒人在這個時候上趕著觸霉頭,急慌站起來,說,“可以可以。”
司機早就等著了,許廷知先讓司機把助理送回家,這才轉頭回月湖公館。
家里靜悄悄的,阿姨走之前在客廳留了燈,許廷知站在大門口,視線看向二樓,原本這個點燈火通明的房間暗淡無光。
沒人住。
他走到客廳,屋內更加寂靜,昨天姜愿還躺在沙發上睡覺,他也生氣,沒管,不知道凍感冒沒有。
墻上的掛鐘指到了八點,許廷知揉了揉眉心,將襯衫領口解開兩粒扣子。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依舊無消息彈出的對話框,許廷知心里煩得很。
姜愿在生什么氣,因為自己限制她和喬遠了?她就這么喜歡他。
越想越氣,從茶幾抽屜里拿出煙盒,自己點了一支,心里這才舒服一點。
平時姜愿在家,他基本上不碰煙,他剛接手公司那段時間,壓力大,事情多。
他就習慣拿支煙烈烈腦子,姜愿一手奪過去。
“本來就比我大,吸多了死得更早了,你怎么給我看重重重孫子。”
許廷知:“”
自那之后,他就很少碰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