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燈灑滿地板,敞著的窗戶溢進一絲風,吹動了白色的紗簾。
電視上綜藝效果拉滿,嘻嘻哈哈的笑聲充斥在客廳里。
姜愿半個身子靠在許廷知身上,空調開得有點低,她困意來襲,長時間一個姿勢,她有點不舒服。
搖動了一下脖子,許廷知低頭看她,姜愿換了個姿勢,迷迷糊糊地枕在許廷知腿上。
她扎著的頭發在動作中散落開,一縷縷黑絲落在脖子上,許廷知用手撥了撥,又側身拿了毯子給她蓋上。
姜愿兩只眼皮開始打架,感受著綜藝聲音越來越遠,自己越來越輕,想著瞇一會就起來,就這樣睡過去。
許廷知放松地靠在沙發上,指尖捏著她的發絲,眼眸盛滿溫柔。
姜愿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間,也不知道許廷知在她房間看她看到半夜。
姜愿起床的時候許廷知還在樓下,可能是因為昨天睡太早,今天醒得也早。
許廷知剛運動完,手里拿著毛巾從健身房走出來,阿姨在樓下廚房做早餐,姜愿看了不禁佩服,天天被工作忙得頭昏腦漲,還有力氣運動,真是精力充沛。
等他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又恢復了職場雷厲風行的樣子,不過,有一處與別的地方不一樣,許廷知的襯衫姜愿看起來特別眼熟,是他去年生日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穿,姜愿不自然地多看了幾眼。
許廷知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只是當作不知道。
突然意識到,又快到許廷知的生日了,她又要頭疼送什么禮物了。
別看許廷知平時少年老成,一副我不會與你多計較的樣子,可有時候幼稚起來也挺難搞。
送得太敷衍,他會拒絕,送得太貴,姜愿不想。
他也什么都不缺,姜愿每次真是頭大,去年暑假,她去幫朋友替了幾天兼職,實在不知道送什么,拿著那些兼職的錢給他挑了一件襯衫。
質量和價錢與他平時穿的相比天壤之別,可他那次什么都沒說。
看她曬得紅撲撲的臉,還把她剩下的一百現金拿走了。
每次想到這事,姜愿總要罵他一句周扒皮,資本家。
一直以為他看不上,怎么今天又穿上了。
“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許廷知問她。
姜愿翻了翻白眼,她早起一次還算稀罕事了?
“睡不著。”
“哦。”許廷知曼斯條例的吃著飯,期間有一通電話打進來,他沒接。
姜愿往手機上掃了一眼,被許廷知拿走,什么也看不到。
她今天要回學校,才沒時間看誰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