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妃伸出手,放在桌上,道:“王爺也這樣說。”
宋銜霜的手搭在永王妃的手腕上,永王妃變得安靜。
片刻后,宋銜霜收回手,道:“王妃身體里殘存的毒性已經清除得差不多,我今日為王妃換個助孕的方子。”
宋銜霜解釋,“是治療宮寒的方子,因而有助孕的效果。”
她表情嚴肅,說得正經,倒是永王妃與李明棠都紅了臉頰。
“好。”永王妃點頭應下,然后道:“對了,關于你愿意自請和離,成全昭和公主與長信侯之事,皇后娘娘已有所耳聞。”
宋銜霜微怔,道:“多謝王妃。”
“不必謝我。”永王妃道:“該謝你自己,這是你自己爭來的。”
這原本就是一場交易。
宋銜霜給永王妃開了新方子,這才離開了王家,她去了百草堂。
剛到,謝忘憂便立刻過來,“小師妹,尋到了。”
宋銜霜一怔,迅速反應過來,“當真?!”
宋銜霜跟在謝忘憂身后,匆匆進了休息室,在里面才好說話。
“還是你給的地址。”謝忘憂道:“六年前,城東的李大夫曾去過其中一個宅子看過診。”
“據他所言,那宅子里有個孕婦,養尊處優,他每次去,那孕婦臉上都帶著斗笠。”
“且他收到一大筆封口費,并未將此事記錄在冊。”
宋銜霜詫異,“那師兄怎知此事?”
“他的長子中毒,是我救了他,他得知我在查這些,這才來相告。”謝忘憂解釋。
謝忘憂將冊子遞給宋銜霜。
這冊子正是宋銜霜從前寫的,只在其中一個地址上圈了紅。
宋銜霜看到這個地址,微微愣住。
她好像……知道是誰了。
六年前,她懷著身孕,還時常按照陸老夫人和陸翊珩的要求,往這個宅子里送各種東西。
因為,陸家的大小姐陸時寧彼時正在這個院子里為母祈福。
“小師妹?”
宋銜霜收回思緒,“此事辛苦大師兄,但不必再查了。”
“我知道是誰了。”
外甥肖舅,陸璟與陸翊珩相似,很合理。
宋銜霜轉身就走,準備去找陸翊珩詢問此事,如今不同先前,她手里已經有了把柄,不懼直接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