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爺他……”鶯時忍不住低聲為自家小姐抱不平。
宋銜霜笑了笑,聲音透著難言的苦澀,“他不信我。”
她解釋得清清楚楚,但他不信。
……
攬月軒。
陸翊珩滿臉焦急地將昭和公主放在床上,又吩咐身邊小廝去請大夫。
此刻他滿心焦急。
不說只是風(fēng)疹,沒有大礙嗎?
怎么好端端的還昏迷了……
“侯爺。”就在這時,思月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有些話,奴婢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陸翊珩擰眉,語氣還算客氣溫和,“但說無妨。”
思月輕咬著唇,猶豫許久,才道:“其實這幾年在草原,公主過得很不容易。”
“公主原會醫(yī)術(shù),但在草原時被人踩斷了手腕,自此再不能拿針。”
“草原的冬天可冷了,公主卻只能呆在帳外,公主多嬌貴的人啊,傷了根本,體虛多病。”
“這幾日的歡喜開心,都是公主不想讓侯爺您擔(dān)心強裝出來的。”
“今日誤食了不能吃的東西,只怕牽動了公主體內(nèi)的舊疾……”
“這些公主都不許奴婢告訴您,公主就是不想讓您擔(dān)心。還請侯爺為奴婢隱瞞,否則公主定要懲罰奴婢……”
思月每說一句,陸翊珩的面色就更黑沉一分。
他雙拳攥緊,眼底滿是痛苦與擔(dān)憂。
這些年……昭昭到底在草原受了多少苦?
“阿珩……阿珩哥哥……”虛弱的聲音響起,陸翊珩回過神來,連忙朝床邊看去。
昭和公主沒醒。
她躺在床上,秀眉緊蹙,小臉上全是痛苦與慌張,“阿珩哥哥,救我,救我……救昭昭。”
陸翊珩心疼極了,立刻出言安撫,“我在,我在。”
但這沒什么用。
昭和公主的手揮舞起來,聲音染上哭腔,“阿珩哥哥,痛,昭昭好痛……”
陸翊珩連忙握住昭和公主揮舞的手,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昭昭,我在,阿珩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