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等著便是。”
若她將事情鬧開,那陸璟的前程,陸時寧的姻緣和名聲,整個陸家……都將成為京城里的笑話。
這也是她心里十分生氣,卻還是沒有魚死網破的原因。若真鬧急了,她一個人,只怕不是長信侯府的對手。
她唯一不理解的就是,她都自愿退出了,許昭昭又明顯有意,陸翊珩為何反而不愿意簽和離書了。
宋銜霜思索了許久,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陸翊珩,大概是單純的賤!
從前她一心為了陸翊珩,陸翊珩卻不屑一顧,滿腦子只想著許昭昭。
如今許昭昭似有回心轉意的意思,陸翊珩倒又不肯與她和離,去娶許昭昭,這可不就是純賤?
馬車行駛在回別院的路上。
宋銜霜的心情還算不錯,撩起車簾往外看,這回去的一路兩旁住的都是達官顯貴,道路寬闊,兩旁燈火如炬,但卻很安靜。
馬車前行了沒多久,宋銜霜忽然察覺,似有人在看她。
她順著那若有似無的視線向后看去——
什么都沒看見。
但宋銜霜還是擰起了眉,她有這樣的感覺不是第一次了,今日她去祭拜父母親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
幾次三番,足以證明這樣的感覺不是她的錯覺。
是真的有人在背后窺伺她!
但這個人手段高超且十分敏銳,她幾次三番地回頭都沒發現。
“小姐?”
鶯時關切詢問。
宋銜霜搖頭,“走吧。”
不遠處的巷子里,站著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是裴燼,裴燼身邊的人則是全身裹在黑色的袍子里。
只能從與裴燼并肩的身高猜,大概率是個男子。
兩人自然是察覺到宋銜霜往后看的眼神,這才迅速利落地藏入巷子。
裴燼看向身側的黑衣人,道:“你被發現已經不只一次了,她感官敏銳,你若再不收斂,遲早被發現。”
“陸家竟如此對她!”黑衣人聲音沙啞,聲音里難掩憤怒,“還有許昭昭……”
黑衣人一拳砸在身側的墻上,直接將墻砸出了一個洞!
裴燼擰眉,拉著黑衣人便走。
兩人動作利索地上了屋頂,從他們的方向仍舊能看到宋銜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