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燼說完,直接轉身離開,再沒多給許昭昭一個眼神。
事已至此,他該說的都說了。
許昭昭看著裴燼的背影,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
……裴燼!
裴燼離開皇宮之后,簡裝去了宋銜霜住的別院。
沒有人。
裴燼微垂下眼,在別院外站了一會兒,方才轉身離開。
燕王府。
他剛下馬,門房便迎上前來,“王爺,宋小姐來了!”
嗯?
裴燼猛然抬眸,“在何處?”
“剛到一會兒,正在花廳坐著呢。”門房話音未落,裴燼已經大步進門。
“王爺。”
宋銜霜正坐在花廳,王府下人上了茶水點心,她看到裴燼的身影出現時,連忙起身。
裴燼停在門口,聲音清冷,“宋小姐。”
宋銜霜伸出手,從袖子里取出瓷瓶,“王爺今日為救我受傷,我無以為報,只能送些藥來。”
她雙手遞給裴燼,見他沒動,正欲收回手,便聽裴燼道:“我擦不到。”
宋銜霜一怔,對上的是裴燼落在她身上的灼灼目光。
“王爺,可要我幫忙?”宋銜霜試探出聲,裴燼完全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點頭,“可。”
裴燼在太師椅上坐下。
他微微側頭,將脖頸上的傷處露出來。
石子砸破了皮,血液已經干涸,傷口并不大,但料想若是砸在她的臉上,只怕是要毀容。
當然,宋銜霜也不是毫無反擊之力。
就算沒有裴燼,她也能避開。
但她承這份情。
陸翊珩都猶豫了,裴燼沒有。
她這些年的真心……全當喂了狗。
宋銜霜用手指取了瓷瓶里的藥,輕輕擦在陸翊珩的傷處,指尖打轉,輕輕按摩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