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石青的窺探,她不自在地清咳幾聲。
“娘子的事,你少打聽。”
石青:“我就是好奇……”
只是說著說著,聲調(diào)又弱下來。
他忽然想起主子剛復(fù)明那會兒,娘子卻跑了。
謝云章連日尋人不見,整個(gè)人壓抑沉悶到極致。
或許是先前聞蟬拿他打趣,給他送衣裳的緣故,某日謝云章忽然直直盯著他看。
冷不丁來了句:“你的長相,似與某人有幾分相像。”
石青那時(shí)還沒反應(yīng)過來,樂呵呵說:“大人與我說笑呢,我與哥哥是雙生子,怎會不像?”
“我沒說石隱。”
“那大人是說?”
“瓊州那個(gè)。”
當(dāng)日石青回去,水盆,穿衣鏡,都照了不知多少遍。
他哪里像娘子那位前夫?
一點(diǎn)都不像啊!
心虛去問陸英,陸英卻說:“是比大人像一些。”
謝云章氣度清雅,面龐卻生得深邃,人高,肩背寬;檀頌則是頎長清秀那掛的,一看就像個(gè)讀書人。
石青長年習(xí)武,也練得身長挺拔,但也不能亂說像吧?
好在這幾日也沒和聞蟬碰面,否則他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從馬車?yán)镞\(yùn)到船上,大半月過去,聞蟬已有幾分習(xí)慣。
赤身裹在他的衣裳里雖羞恥,好在謝云章看得緊,從沒放旁人近過她的身。
她成日在屋里,香囊都給人繡了兩個(gè)。
此刻屋門關(guān)上,聞蟬便顧自裹著衣裳,坐在床沿。
三月氣候漸熱,謝云章一眼便瞥見,她那兩條小腿蕩在床沿,沒趣地一晃一晃。
她習(xí)慣了,謝云章卻沒有。
夜里兩人依舊分床睡,他拖張窄榻搭在床沿,以防自己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