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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從除夕開始休沐,前一日,眾人要將手中事宜都清理了,待到初四再回來值守。
檀頌手中沒壓什么事,早早等著放衙。
卻不想,先等來了謝云章。
檀頌有一陣沒見過他了,聞蟬也再沒和人來往,忽然被人找上,他也摸不著頭腦。
“謝御史。”先對人恭敬一禮。
謝云章身后是石青,腳邊落了兩只箱奩。
“先前我與令夫人一道赴宴,卻未能保她周全;近來又公務纏身,未能登府賠罪。”
“這些,是我一點心意,權當賠禮。”
檀頌的目光落下去。
良久方道:“不必了,就是一點小傷,御史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謝云章卻說:“既然檀監州不怪罪,收下便是。”
當即轉頭吩咐石青:“送到檀監州車駕上。”
檀頌有些煩。
更有些看不懂他的意圖。
“夫人腰傷未愈,恐怕沒法親自登門謝禮,那我便代夫人,謝過御史大人。”
他不想聞蟬再與人有瓜葛了,半分都不想。
謝云章也沒說什么。
檀頌登上回家的馬車,便迫不及待,將那兩只箱奩都打開來。
仔細翻找一遍,才松了口氣。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些尋常首飾,他看王妗也送了不少來。
回家后聞蟬一聽,便覺有蹊蹺。
“是些什么東西?”
檀頌便坦白:“我也好奇,便在車上瞥了一眼,就是些首飾,不是金便是玉,夫人素日不會戴的那種。”
入夜前幾個胥吏結伴到訪,聞蟬身子不便,檀頌便獨自去接待了。
趁這個機會,聞蟬才囑咐玲瓏和小巧打開那兩只箱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