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復明的眼底深邃幽黑,垂下來睨著她,便叫她心口跳得更快。
“公子說不出口吧。”
聞蟬卻非要揭他的底,“畢竟這扮柔弱假稱病,西子捧心妍態更勝的把戲,多是后宅婦人取寵用的。”
“我真是沒料到,公子竟紆尊降貴……唔!”
話說一半,臉頰被人掐住了。
聞蟬被迫微張著唇,狠狠抬起眼瞪那近在咫尺的男人。
“伶牙俐齒。”
謝云章俯下來,湊近她唇畔,“杳杳這張嘴,還是親起來更叫人喜歡。”
話音低下去,他順勢侵入,順當無比。
聞蟬力氣不及他,卻睜大著眼,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臉頰都泛粉,掌心的熱意都升上來了,還是不肯閉上眼沉淪。
謝云章最后都笑一聲,鼻尖抵著她喘息。
“你總是這樣,”聞蟬氣息亦不穩,“每次說不過我,你就不讓我說。”
她和離前是這樣,和離后還是這樣。
一說到什么不想聽的,便用自己的嘴來堵她的嘴。
聞蟬今日偏不放過他,“公子在想什么?”
“覺得一路上裝著眼瞎,我就離不開你,會乖乖跟你回上京去了?”
謝云章無奈,微微退開幾分,對上她薄紅的一雙眼。
“既知曉,還說出來作甚。”
“我偏說我偏說!若叫手下人知道,公子竟一路裝瞎來博女人同情,我看公子往后還如何服眾!”
謝云章抿一抿唇。
垂下眼簾,淡聲道:“房中情趣,誰敢置喙?”
“什么房中……”
“更何況,我只博杳杳的關切。”
“關切?”
聞蟬忽然勾下他頸項,同他緊緊貼在一起,“我都要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