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人擁著自己坐下,又見檀頌起身放下床帳,燭火映輕紗,頗有些溫馨旖旎。
“夫人這些天來回奔忙,怕是累著了,我替夫人捏捏肩?!?/p>
“我……”
聞蟬吐息急了些,捂著心口道:“我似乎有些胸悶。”
檀頌是知情的,進屋前長姐說了,她給人用了些暖情助興的東西,但是很溫和,絕不傷身。
檀頌便以為她只是來了興致,自身后裹住她的手。
“哪里悶?可要為夫……替你揉揉?”
聞蟬身上又開始發冷了,她此刻才反應過來,是那劑藥不對。
“夫君,我,我……唔!”
檀頌懷里一空,但見聞蟬下了榻,胡亂扶著什么就開始干嘔。
“夫人!”
什么旖旎都散盡了,半夜里,熟絡的女醫登門,為聞蟬診治。
但見聞蟬虛弱躺在榻上,外間檀頌與檀如意候著。
檀如意還要詢問:“今日可成事了?”
檀頌正心急如焚,便道:“想是姐姐的藥出了岔子,夫人飲下便說胸悶惡心,一直干嘔不斷?!?/p>
檀頌也誤食過這類東西,卻沒見這種反應。
聞蟬今夜,倒更像興許也會去。
果然,當日的莊子里,程知府與謝云章把酒言歡,已然是冰釋前嫌的模樣。
而程湄也露面了,手臂應當還沒好全,但從外表看,已然看不出什么。
程夫人一掃陰霾,對著聞蟬道:“得虧你替我奔走,不然今日保不準,這謝御史還不肯賣這面子呢!”
話雖這樣說,可她語調并不真心,可知是程家自己想了法子。
或是說,當日惹惱了謝云章,這程家的人情,謝云章故意不給她。
“檀夫人來,咱們去給謝御史敬杯酒,算是冰釋前嫌了!”
程夫人一出聲,聞蟬依言轉頭,恰好對上謝云章側目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