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聞蟬的事,謝云章語調松下來,闔目倚上車壁道:“她打我,是為自己的夫婿。”
“我算個什么?”
陸英又與石青相視一眼,兩人都在那最后一問中,聽出了自嘲之意。
她們都是聞蟬離開那五年,謝云章招攬到身邊的人,因而并不知曉兩人過往,只暗暗吃驚,謝云章竟這般縱著一名女子,甚至那人都已嫁作人婦。
陸英本還欲打探兩人過往,見謝云章面色不大好,只得作罷。
聞蟬在車里抱著檀頌時,打人那只手還隱隱發抖。
若換作從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日竟會對謝云章動手。
可聽著檀頌枕在肩頭,一聲一聲喚著“夫人”,聞蟬并不后悔打他。
他可以戲弄自己,但絕不能動檀頌,檀頌是無辜的。
這么晚也請不到大夫,聞蟬回到家替他擦過身,今夜也不打算休息了,只坐在床邊守他。
檀頌天明醒轉,窺見聞蟬趴在自己身側,便想將人抱到榻上來。
可或許是昨日中藥的后遺癥,身上發虛,手一抖,聞蟬便醒了。
她抓了檀頌問:“可有哪里不適?”
檀頌面色蒼白,對她搖搖頭,又往床榻里側挪幾分。
“夫人快上來歇著。”
聞蟬也實在困了,衣裳都不解,上了床直接和衣而睡。
,她算計謝云章不成,為何會錯弄成我?”
聞蟬當然清楚,那是謝云章的手筆,可檀頌本就不喜謝云章,若被他知曉此中內幕,恐怕會不得太平。
“興許是底下人蠢笨弄錯了,將湯水弄混,又誤送至你面前。今日我先去趟程府,找程家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