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跑了,不會了……”
她擅長和人談判,卻不是眼前這樣,衣不蔽體,什么話都軟綿綿的,幾乎一開口就要委屈落淚。
屏風(fēng)上清晰映出兩人身形,男子身如孤峰修竹,那纖細(xì)裊娜的女子卻似飄搖的花枝,隨時都會墜入泥中一般。
謝云章仍舊垂著眼,居高臨下,冷冷睨著她顫栗。
因為緊張,她的小腹在微微起伏,叫他難免想起,她曾為自己丟過一個孩子,如今想來還覺心疼。
落在血肉上的施虐,他不動真格,也不舍得。
就只能更花心思磋磨她的心,那顆犯倔,怎么都不肯回轉(zhuǎn)的心。
“擦干了,就回榻上。”
還是沒有衣裳。
聞蟬木然爬上床榻,用薄被裹緊身軀,才堪堪得到半分安逸。
她昏睡了一個白日,此刻夜幕已落下。
她卻不禁想到明日,想到謝云章回京,到時,自己還是這樣嗎?
光是想想那樣的窘迫,她就忍不住嗚咽出聲。
這一次,謝云章沒要她任何一句解釋,甚至連話都不同她多說。
上了榻,也只扯開她緊裹的被褥,冷硬的身軀侵入。
隨后翻身背對她,像是對她絲毫不感興趣。
聞蟬只能試探著,將手臂圈上他腰間,臉頰抵著他開口:“我知錯,求公子原諒我……”
為了一身體面的衣裳,她主動低了頭,甚至用綿軟的身軀貼上來。
謝云章卻覺得遠(yuǎn)遠(yuǎn)不夠。
攥住她環(huán)到身前的手,他忽然說:“我改主意了。”
“既然娶你為妻你不愿,回京以后,我照舊納你為妾。”
聞蟬渾身僵直。
她蹉跎許久才從浴桶中出來,又赤著腳一路走到榻上,本就手腳冰涼,這一刻卻似渾身都凍住了。
她知道謝云章很生氣,比時隔五年想轉(zhuǎn)過身去,撫著她的背哄一哄,告訴她,都是嚇?biāo)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