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記得,謝云章應當沒學過鳧水。
陸英點點頭,不再多言。
兩人拾級而上,聞蟬嗅到了若有似無的血腥氣,隱隱刺鼻。
“到了。”
陸英替她推開門。
廂房很大,聞蟬沒見到人。
轉頭,卻見里間一扇山水屏風,映出男子端坐的身形。
“柳娘子?!?/p>
在她抬步上前時,石青不知從哪兒躥出來,將人攔住。
“大人囑咐,有話站在這里說就行?!?/p>
她正疑心謝云章的傷勢,便聽那屏風后傳來一聲:
“來看我?”聲調與平日無異,卻明顯虛浮。
“……是?!?/p>
不過片刻他又問:“后悔了?”
聞蟬被這話一刺。
腦海中倏然閃現除夕那一日。
「元宵之后,和我一起走。」
「我不會跟你走?!?/p>
「若我非要呢?」
「那我就殺了你!謝云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她動的手,他一定也清楚,那日自己說的是渾話。
但好像遲了。
這一次,不是她孤身入局。
一口涼氣直穿肺腑,她怔怔道:“后悔了?!?/p>
那天屏風后的人并未露面,但聽他嘆息似的一聲: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