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試圖悄悄往后退避,他有意捉弄,待她退得稍遠些,再狠狠按回來。
“嗯……”
懷中人悶哼一聲,削瘦的肩頭狠狠一顫,謝云章才反應過來。
“硌到了?”
“你,你……”
聞蟬擔驚受怕半晌,本就有些胸悶,聞言更是一口氣不順,肚里又泛起酸水。
扭過身,差點又要干嘔。
謝云章這才收起逗弄的心思,眼底恢復一片清明。
“怎么了?”
聞蟬沒能答復,一口涼風灌入,更叫她捂上心口。
謝云章面色沉下來。
她這幾欲干嘔的模樣,不是什么好兆頭。
聞蟬被人捉上了馬車。
“不是什么大毛病,快放我回去!”
檀頌還在席間,她又被謝云章捉走,一回兩回,怎能不起疑?
謝云章卻不理她,徑直將人運往醫館。
那須發皆白的老大夫捋著長須,搭了脈,又觀聞蟬面色,只說:“夫人氣血有虧,需靜養。”
“旁的呢?”
謝云章此刻立在她身后,面色肅殺,像是什么活閻王,叫那老大夫都胸悶起來。
“旁的……倒也沒什么。”
他行醫四十載,今日這脈象沒什么不尋常。
聞蟬也說:“我說了,不是什么大毛病。”
謝云章卻依舊板著臉,“方才,她干嘔了幾回。”
老大夫這才明白過來,忙道:“煩請夫人探腕,老朽再搭一回。”
可再搭一回,也沒見半分喜脈的影子。
老大夫只得擺手勸說:“月份太小也搭不出來的,若之后月事延遲,再延醫也不晚。”
聞蟬駭然轉頭,見他薄唇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