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蟬懸著的心,虛晃一墜。
連謝云章都跟著緊張,搭著她肩頭以示安撫。
“那能看好嗎?”
謝云章問,老者卻也問:“就是她,把我那徒兒比下去了?”
狹小的屋內倏然一靜。
聞蟬忽然想起進院子時,開門的女郎極為年輕,目光在自己和謝云章身上打量了幾圈。
原來,還有這層風流舊債。
謝云章顯然也沒料到,他會在此時詰問。
低下頭去,正對上聞蟬抬眼望來。
兩人又飛快移開視線。
那老神醫就坐跟前看著,見聞蟬一聲不吭,又繼續拱火:“他招惹過我徒兒,你就不問問他?”
聞蟬不問,一則是不明內情,不好貿然開口。
二則是……
“我也沒資格問,”她輕聲回話,“煩請神醫告訴我,我的臉能治嗎?”
“你先自己出去轉轉,”老者揮揮手,又一指立在她身后的男人,“你留下,我只跟你說。”
聞蟬又仰頭去看人,見他微微頷首,便自覺站起身。
這慕神醫四個老頑童,脾氣向來古怪,謝云章知道,因而一直對人包容有加。
上前一步道:“您請說。”
“她這臉要是治不好了,你還同她好嗎?”
謝云章:“……”
聞蟬出門時,又在小院里遇上那個開門的女郎,那神醫的徒兒。
她立在廊下,對人頷首示意。
那姑娘便盯著她走上前來,看她,卻不是在看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