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姿態(tài)柔媚,頗有幾分顏色。
謝云章不動聲色地瞥過,緊接著問:“聽掌柜說,娘子與夫君在對門長住,可是出身高門?出手如此闊綽。”
劉氏看他看得幾近癡迷,當即搖搖頭,笑道:“我們呀,的確是做大生意。只不過……”
“不過什么?”
“這種生意,尋常人做不來。”她指尖點一點上方,才又說,“得有人,才行。”
謝云章緊緊盯著她的臉。
雖然眼前還有些模糊,可這么近,足以不錯過女人面上任何一分神色。
“鹽。是嗎?”
婦人神色一滯。
立在簾外的聞蟬,忽然就聽見一陣放聲大笑。
“你這郎君真有趣,什么都敢說的!”
謝云章心中了然,見她急得躥起身,抿唇道:“我胡亂猜的,娘子若不認,我便當娘子是販鐵的。”
劉氏卻不是真傻,見他說話半真半假,生怕將夫婿替上頭販私鹽的事抖落出來。
隨意尋了個借口,便匆匆出門去了。
珠簾在屋內(nèi)噼里啪啦的響。
“公子同她說什么了?”
竟把她的色心都嚇沒了。
謝云章沒急著作答。
兩次出手暗害自己的人,他心中大致有個猜測。
先前南下時也查到過,他手下有許多私鹽場,這些天明為滯留,手下人卻跟著對門男人,摸到了一個鹽場。
“我不過說她是販鹽的,竟把她嚇成這樣,膽子真小。”
聞蟬聽他說話,忽然也湊到床邊,如那劉氏般蹲下來。
謝云章立刻反應(yīng)過來,眼神恢復(fù)平直,一眨不眨,像是沒看到她蹲過來。
聞蟬也不知是否錯覺,方才竟覺得,男人眼里有光。
湊近卻沒了。
不死心,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