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我那表妹吃飛醋,當(dāng)你這尊榮我也能看上,你跟我過去,好好對她解釋。”
聞蟬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半分都不顯。
仰頭溫順道:“是。”
樓下美貌女婢上樓,紙醉金迷侍奉這位爺入睡。
聞蟬照常出門洗漱,只是這一晚,她換回男裝,將財物揣進(jìn)袖間懷中,低著頭下了樓。
那兩名打盹的小廝,并未注意她的動靜。
說她心思敏銳也好,疑心過重也罷,她覺得羅俊修變了。
他今日見了謝云章,明日就要帶自己出門,保不準(zhǔn)是要拿自己跟謝云章?lián)Q人情。
他已經(jīng)不可信,這客棧多一刻都待不了。
出門,繁星滿天,彎月淡淡。
入夜城里有宵禁,走在街上會無比顯眼。
除非,扮作更夫。
客棧大堂里,就有副攬客用的鑼。
片刻后,門前響起一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無人在意。
幾乎前后腳,客棧門前,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駐轍。
石青替人掀了帷裳,“到了大人,那羅公子就住這兒。”
溶溶夜色里,男人彎腰下車,卻望向那逐漸遠(yuǎn)去的黯淡身影。
他聽不清那更夫嗓音,輕風(fēng)拂面,送來微弱的梆子聲。
石青亦跟著駐足,這幾日重操舊業(yè),見了太多人,什么樣的男女都有,早就身心俱疲。
見半晌過去,謝云章一動不動,望得眼睛都發(fā)紅。
他忍不住提醒:“那更夫?qū)傧掳氲郎峡催^,不是娘子。”
謝云章卻說:“解馬給我。”
“啊?”
隨即不敢耽擱,石青將馬車牽到邊上,再將那白馬放出來,轡繩交到他手中。
謝云章翻身上馬。
待到他一人一馬行遠(yuǎn),石青忽然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