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趕走了你屋里的丫鬟,逼你與我孤男寡女獨處?”
腿上人掙扎不斷,他一把摁住腰腹,如將一條活魚釘在砧板上。
“此刻隨便誰進來,誰不說你紅杏出墻?”
“沒有,沒有……”手腳軟下,聞蟬有些撐不住了。
被舊日最信賴的人強迫,苦心經營的新身份、好姻緣,都在這一刻搖搖欲墜。
眼淚淌個不停,她搖著頭,反反復復說那兩個字。
不是她掉以輕心,是對三公子的信任還刻在骨子里。
三公子怎么會傷害自己呢?又怎么可能自降身段,逼迫一個女子和他親近?
聞蟬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他變了太多,如這世間大多男子一般可惡。
他多半已經娶了那侯門貴女,卻還對自己心有不甘,要拿她取樂。
謝云章靜靜看著她掉眼淚。
解氣,卻覺得還不夠。
那可是五年啊。
長指陷入她烏發間,俯下身,薄唇再度貼近。
外頭卻忽然傳來一聲:“聞姐姐?”
“姐姐,你還在屋里嗎?”
聞蟬霎時止住淚,抵住男人下頜大喊:“妗兒!我在……”
她與王妗說好的,若開宴半個時辰自己還沒露面,就叫她尋到屋里來。
話說半句,唇上捂來一雙手,她“嗚嗚”掙扎著陷進人懷里,后背緊貼男人胸膛,一起聽院里的動靜。
王妗的聲音消失了。
“杳杳很聰明,留了后招。”取而代之的,是身后人腔調怪異的稱贊。
她自小學東西快,謝云章常夸她聰明。
可今日,顯然不是真心的。
耳廓一熱,是男人惡劣逼近:“今日忙,那就三日后,到海口的船上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