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蟬被這聲喚得心悸。
她進國公府后便改了名,但謝云章沒叫過,而是為她取了小字。
那七年里,只有他一個人會喚自己,杳杳。
膝彎下意識軟了。
雖是他名義上的奴婢,聞蟬卻從未跪過他。
“我父母早亡,公子于我有再造之恩,當年不告而別是我對不住公子,可……”
可報恩,不代表要給他做妾。
“如今木已成舟,我已是他人婦,三年來也與夫君恩愛和鳴。”
“還望公子,成人之美。”
謝云章聽完,不禁冷笑出聲。
面龐半側,發覺她竟跪在門邊,一股無名之火霎時竄遍全身。
“過來。”
織金線的袍角一掀,他在合歡桌邊落座。
聞蟬見他似乎并未盛怒,提了裙擺起身,小心走到人近前。
“公子。”
話音剛落,面前男人長臂一攬,后腰處大力襲來,聞蟬整個人不受控朝他撲去。
“公子!”
她被人抱到了腿上。
下頜被攥起,一個強勢的吻侵入唇關。
“別,唔……”
她試著反抗,卻!”
總算是把他推開了。
“嗯。”
男人漫不經心應著,指骨早已插入她礙眼的婦人髻,直撥弄得發簪委地、烏發墜下。
又好心提醒:“頭發亂了,一會兒再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