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頸卻被他輕而易舉捏攥,她被迫仰頭,對上男人目光渾濁。
“怎么弄的?”
聞蟬差點要忘了。
她的臉毀了,右側(cè)面頰上有道結(jié)痂的疤,那疤痕已經(jīng)很老很結(jié)實。
誘騙劉康“私奔”那天,聞蟬是想用剩下半支迷香弄暈他,搶了他的路引就走。
誰知他聽說謝云章睡著,非要半道回頭,殺人“一了百了”。
迷香沒將他放倒,兩人纏斗到一起,聞蟬最終占了上風(fēng),但還是被人抓破臉。
未免他醒來再加害謝云章,她干脆將車廂推下斷崖,才放心離開。
“走的那天,被人抓的。”
出口解釋,只剩這短短幾字。
眼前人目光如有實質(zhì),叫她疤痕處隱隱痛癢。
聞蟬低頭,嗆了一口水,又被頸后那只手緊攥著,仰起頭。
她仍能感受到男人的怒火,燒了一夜,仍未平息。
此刻赤裸相對,他一雙手襲來,聞蟬還以為會發(fā)生什么,像在馬背上那樣折磨,以助他平息怒火。
可是沒有。
她被人摸了一遍,或是說從頭到腳洗了一遍,謝云章便率先跨出浴桶。
男人修長健壯的小腿落地,水珠順挺拔的腿骨滑落,在他所到之處濺開水漬。
簡單擦拭過后,架子上寢衣滑落,搭至他平闊的肩身。
吐息平復(fù),那一身嬌肉嫩皮卻在眼前揮之不去。
仔細(xì)檢查過了,除去臉上一道疤,肋骨在馬背上硌出的青紫淤痕,她身上沒有其余外傷。
甚至連日的東躲西藏,也沒見她清減多少。
也好,接下來要如何罰她,她應(yīng)當(dāng)都受得住。
叩叩叩——
謝云章剛扎好衣帶,便聽屋門被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