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杳杳心里,我是會犯傻的人嗎?”
再過三個多月,就是她二十歲生辰。
遙想七歲到十四歲,他們幾乎日日都在一起。
可她的十五歲,十六歲,那些少女初長成的年紀,他通通錯過了。
往后,他一日都不想再錯過。
“你要我敬你重你,可以;分開的事,想都不用想?!?/p>
謝云章覺得是兩人各退一步。
聞蟬卻不以為然。
離上京每近一寸,那種焦灼便焚燒著她的心,連帶胸膛都脹悶起來。
又趕了幾日路。
趁著午間小憩,石青胳膊肘一抵陸英。
“你說大人跟娘子,到底和好沒?”
那夜之后,兩人還是同房而居。
但顯而易見的,兩人面上笑意都少了,聞蟬更是話都很少說。
陸英只說:“主子的事,你少管?!?/p>
“這就是你不對了,主子高興,咱們也跟著沾光啊。你看這幾日,不要命似的趕路,哥幾個腿都跑直了。”
陸英沒再開口,燒了水灌好湯婆子,就送到馬車上去。
獨留石青在原地問:“這么暖的天,誰用湯婆子?”
車窗處探出男人的手。
接進去,掀開她身上蓋的白裘,熟絡捂上湯婆子。
“好些嗎?”
聞蟬點點頭。
原來前幾日胸脹也不止是想不開,是她的信期到了。
在瓊州時,屋里的丫鬟會提醒她,一出門自己就忘了。
她腹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