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事,變著法子哄自己過來。
“你沒事我就……”
“我錯了。”
只有外間點了油燈,簾帳里頭暗漆漆的。
聞蟬聽見這聲,掙扎的動作軟下來。
“可是杳杳,我對你的心……”男人尋到她的手,放到胸膛處,“你知道的。”
他的心跳沉穩(wěn)有力,女人柔軟的手掌貼上去,似乎又跳得更猛烈。
咚,咚。
聞蟬貼在他心口,輕聲說:“我知道。”
謝云章還來不及高興片刻。
又聽她說:“你覺得我嫁過人,不是什么清白姑娘了,可以隨你……嗯!”
頸后被狠狠掐住,謝云章幾乎是拎著她,將她從身前拉開。
“別對我說這種話,”男人聲調(diào)冷肅,“我有沒有作踐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要是真不管不顧,在她瓊州那個家里,和另一個男人的寢屋里,早就壓著她弄了。
她那么害怕,哪敢不從,何須等到今日?
“還是你故意的,嗯?以為說這種話,能讓我良心難安?”
聞蟬鼻間灌滿了沉香氣,既心虛,又真有幾分委屈。
是,他的心不假。
可他又實在太強勢,機關(guān)算盡逼她和離,又推著她迫著她往前走,走到他身邊。
一點喘息的余地都不給她留。
“人貴自重,無分男女。是公子教我的。”
謝云章不禁冷笑。
當年她扔下自己跑了,自己眼巴巴找她五年。
找到了,發(fā)現(xiàn)她嫁人了,又偷又搶,強奪人妻。
現(xiàn)在人都搶到手了,還要靠裝眼瞎博她同情。
這些事放在從前,他想都不會想。
可一旦跟她沾上邊,他想都不想就去做了。
“自重沒用的時候,也只能自輕自賤了。”
謝云章松開她后頸,手掌順她脊背撫下,最終穩(wěn)穩(wěn)托住她,不準她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