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很難說,他明明中了剝魄之術,之前顧忌沒有想過要解開啊。”
周時閱就是覺得殷長行很有可能做這樣的事。
一大把年紀了,還玩逃避這一套。中了剝魄之術都不愿意馬上解開,寧愿之前魂魄一直四分五裂的,人也神叨叨的,時而是殷父,時而是殷師父。
“殿下,其實我聽得見。”殷長行掃過來一眼。
周時閱面不改色,“沒事,我對師父沒有什么話不能說的。”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事實上就是想讓殷長行也聽到。
這么一來殷長行也會知道他不能接受的是什么,以后才不會隨便給他畫這種符,下這種符咒。
別以為他不知道,殷長行肯定會這種符的。
而這個時候,章聞已經到了他們面前,舉著酒杯笑得很是明朗的樣子,好像之前那個咄咄逼人很強勢的人不是他一樣。
“谷主,王爺,多謝你們來參加在下和茵茵的喜宴,來來來,我敬你們一杯,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希望能夠和你們好好相處!”
他給了蘭茵一個眼色。
蘭茵也綻出了一個笑容,跟著舉杯。
“谷主,周師弟,我也敬你們。”
說著,她也看了陸昭菱一眼。
還記得之前她喊周師弟的名字,陸昭菱就吃醋了。
現在蘭茵都有點兒看不起陸昭菱那么一副小家子氣拈酸吃醋的模樣。
以后她就是晉王妃了,怎么會這么一點兒容人之量都沒有?就她這樣的,能配得上周師弟嗎?
“還有陸妹妹,我也敬你一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陸妹妹只管開口。”
蘭茵對著陸昭菱說。
而她這一聲陸妹妹一喊出來,就連一旁的青林都抖了一下。
怎么算,都輪不到蘭茵叫他們小姐一聲陸妹妹啊。
而且之前她們明明就已經碰過面的,之前沒喊,現在喊這么一聲,是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小姐就不喜歡隨便跟人套近乎。
這么一對新人,看著都是帶著笑容,很是親切想要親近的姿態。
只是,這一桌,就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跟他們碰杯的。
他們的酒杯甚至都沒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