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又說,“要不然我就不會真的把那個位子交給他了,我能撐到后面,也是想要磨磨他的性子。他年輕的時候要是真坐上了那個位子,那真的就會亂來。但是磨到了中年時,他的性子就磨得差不多了。”
“我是想著,他再給阿則守幾年江山還是可以。”
太上皇想到了龍脈一事,又忍不住交代周時閱。
“現在龍脈受損,還是讓你皇兄在那位置上再多撐幾年,讓阿則再好好學學,有什么事情也不會傷到阿則頭上。”
周時閱不由看著他,“不是,那真是你親兒子啊。”
這可真是親爹。
為了皇長孫,就說有什么事情先傷到了皇帝沒事,先不要傷到阿則頭上?
要是他皇兄聽到了這話,估計真的要哭吧。
想到了這里,周時閱有點兒幸災樂禍。
“他都那么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是有點什么事,也比傷了年輕的阿則好啊。”太上皇一點兒都不心虛,“而且,我覺得,咱們大周要再好一些,還是得看阿則。讓你皇兄在那個位置上坐下去,不管坐多少年,大周也不會再好,反而會走下坡路。”
周時閱沒說話。
太上皇多說了幾句,又把話題給轉了回來。
“說回小菱子,你可得上心些,別嚇到了她。”
“她不會的。”
周時閱雖然這么說著,但心里到底是有點兒動搖的。
他想起了今天聽到的話。
小菱子到底是薅什么?
他身上有什么是薅不完的?
想到這里,他就坐正了,看向太上皇,指了指自己,“父皇,你看看我。”
太上皇看著他,“看你什么?看你俊?”
“除了俊。”周時閱冷了臉,很是認真的問,“你能不能看到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像是功德什么的?”
太上皇瞪大了眼睛。
“什么玩意?你當我是大師嗎?我還能看到那玩意?再說,你有功德?你難道不是一直在干缺德事嗎?”
就今天,還讓人去燒房子呢。
“你才缺德!”
周時閱怒了,“你說說你這魂還有什么用?這種不是鬼都能看到的嗎?你竟然一點兒都看不到?那我就問問你,你知道什么是功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