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找死。”晉王嘆了口氣,“后來本王聽說,那宮女被太后杖斃了。她宮外家人出了事,苦于無人可求,才豁了出去,想著冒險一次,萬一真能成了,就能救一家人性命。”
誰知道是把自己的性命也賠上去了。
陸昭菱一時沉默。
晉王又有點兒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說。
他語氣一揚,接了下去,“第二次爬窗,是去爬我師父的窗,我師父有件寶貝,一直不讓我們看,神神秘秘的,于是我就找了個機會爬了他的窗,進去偷看。只可惜,還沒有看見,就被師父發現了,差點兒被吊起來抽屁”
股。
說太快了。這句完全可以不說。
陸昭菱又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
“所以你小時候還挺頑劣?”
“什么叫頑劣?那只是活潑好動,正常的。聽說,活潑好動的人往往更聰明。”
歪理,歪到天邊去。
陸昭菱坐了下來,繼續手里的活。
“不過,你到底大半夜跑過來干什么?有什么急事?”
她這也是白問,怎么可能是急事?要真是急事,他進來這么一堆廢話,事早就已經死了。
“就是睡不著。”
周時閱拉張椅子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托著腮,支在桌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她的動作。
“睡不著你跑到我這里來?”
陸昭菱簡直是難以置信,“那你就沒有想到我可能這會兒已經睡得很沉了?”
“睡著了怕什么,本王總不至于連叫醒個人都做不到吧。”
陸昭菱:你是真的狗。
自己睡不著就想來禍禍別人?
她想趕人了,“不如你去別的地方溜達一圈?”
“沒什么地方好玩的,本王可以看著制法器。”周時閱賴著不走,“你說說,你這是準備做成什么?”
“發簪。”
“噗。”周時閱沒忍住,“人家孫平那一家人因為獸骨都要瘋了,你卻想把這玩意弄成發簪,插在你頭上?”
他很是震驚地看著她,又看看她現在無一飾物的發髻。
這愛好是不是太過怪異了些?
“聽本王一句勸,陸二,咱也沒窮到這個地步,別的姑娘家都是用金簪銀簪玉簪,還有嵌珊瑚的鑲珍珠的,咱也用那些,沒必要用獸骨。”
到時候她去跟那些千金貴女們玩,人家問她頭上插的是什么,陸二:“骨簪,兇獸的骨頭做的。”
那不得隨機嚇暈一兩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