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打抱不平,繼續打聽。
唉!
季德發長長嘆了口氣,“那天晚上,侄子帶來一個女的,叫什么圓圓,兩人在廠房里辦那種事兒,嗷嗷亂叫,搞出很大動靜。”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我不解。
“我趴在窗戶上偷看,被他們發現了,都翻臉了。”
季德發不由捂了下臉,后悔不已。
我心中暗罵,老不正經的,不該看也看,難怪季向北跟他翻大臉。
“其實,我不是看他們,而是桌上的錢,比那事更吸引人。整整齊齊碼放在那里,怎么的也得有一百捆,怎么不還我的那點錢!”季德發辯解。
圓圓,一百萬。
這兩個關鍵字,刺激了我神經敏感,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舒圓?
桌上的一百萬,會不會就是床墊里的那筆錢?
“可能是銀行里剛取出來的新錢吧?”我問。
“不是,是舊鈔。”
季德發確信道。
“你侄子本事那么大,他相中的女人,一定很漂亮吧!”我繼續套話。
“年紀不是太小了,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但這娘們兒臉皮忒厚,花招多,叫聲也格外大,太騷氣了。”
季德發鄙夷評判,臉上卻帶著回味。
“你侄子借你多少錢?”我問。
“兩萬。”
我一時無語。
以季向北的經濟實力,不至于兩萬塊也要賴賬。
他還是覺得,季德發不靠譜,給他錢一定敗光,所以才給他找了份工作。
徹底鬧翻后,季向北惱羞之下,也就不給了,更不管季德發的死活。
這時,
一名禿頂的老頭,斜著身體走過來,惱火道:“老季,你是不是跟老張他們敗壞我,破喇叭嘴,跟你說啥都給宣傳出去!”
“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