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茶幾、沙發(fā)、柜子等一應(yīng)俱全,要不是還有一張鋪著白床單的病床,我都會以為進(jìn)了賓館房間。
此刻,陳雪正穿著病號服,無聊地躺在病床上。
看我進(jìn)來,笑著欠起了半個身體。
“都病了,就別亂動了。”
我微笑著靠近,將鮮花遞過去,又把水果放在床頭桌上。
“沒誠意,不該買玫瑰嗎?”
陳雪翻了個白眼,還是把鮮花放在鼻子下方,一臉陶醉地嗅了嗅。
“玫瑰哪有勿忘我好。”我笑著提醒。
“哈哈,難得你還能記得,勿忘我,象征著永恒的記憶,不變的感情。”
陳雪開心笑著,又下意識捂了下右下腹,扯到傷口了。
我坐在床邊,關(guān)切問道:“怎么,很疼嗎?”
“唉,手術(shù)沒事兒,發(fā)病時那才叫疼,我都疼暈了,過程自動忽略。谷爺急壞了,親自把我送來的,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就是他老人家了。”陳雪感嘆道。
“你一身武功,也怕疼?”
“少來了,這跟武功沒關(guān)系,這種痛楚,會讓人懷疑人生。”
陳雪放下花束,埋怨地打了我一下,沒用力氣也不疼。
看到陳雪軟弱的一面,我還是想笑,故意說道:“很小的創(chuàng)口,很快就長好了,不影響肚皮的美觀度。”
“美觀是不可能了,這一身傷疤,沒幾年是消不掉的。”
陳雪嘆息著掀開被子,又把病號服撩起來。
我看過陳雪的后背,遍布疤痕,再看前面,也有幾道交叉的疤痕,再就是一塊紗布,被膠布貼在右下腹的位置上。
這些疤痕,都是葉子留下的。
她真是狠啊!
改天要問問葉子,為何要這樣抽打陳雪?
絕不是因為,那時的葉子在追殺我。
“可惡的獨狼,但凡有機(jī)會,我一定殺了她。”陳雪惱羞發(fā)狠。
我沒接這個話茬,心情也非常糾結(jié)。
如果我知道陳雪去追殺葉子,多半會通知葉子的。
葉子在我心中,更重要吧!
就在這時,我看到陳雪的肚臍下方,有個小小的暗影,狀如月牙,用手指了下,輕松地調(diào)侃道:“小雪,生病也得注意個人衛(wèi)生。這里,都長皴了。”
“什么眼神啊,那是胎記!”小雪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