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爸媽tg般pei的,一個好賭,一個酗酒,運氣還都奇差,我爸是逢賭必輸,我媽是zuo什么買賣都賠本兒,又不樂意給人打工……”
“他倆活得郁悶,還找不到別人撒氣,就全往我shen上招呼,我爸輸錢了揍我,我媽喝多了揍我,他倆要是吵架,得,混合雙打……”
“有次我爸一腳給我踹骨折了,我嚎得全樓dao都能聽見,后來是鄰居一直敲門,他們才帶我去醫院,我怕再挨揍,就騙鄰居和醫生,說是我自己摔的……”
“南歌,”鄭落竹輕輕喚了一聲,抬起手臂搭在額tou,一雙yan睛完全藏j了陰影里,“都說小孩兒記xg淺,我覺得不是,記不住是因為他們沒那么疼過。”
南歌心里止不住地顫。
她沒辦法將這些和鄭落竹聯系到一起,此刻的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小孩兒的影zi,瘦弱,無助,拼命往前跑,卻還是被追趕的黑暗吞噬。
她被困在地xia城,尚能看見生機。
可一個孩zi能依靠的只有父母,太絕望了。
她不想往xia聽了,除非接xia來的故事里有神轉折,有救世主,否則她承受不……
等一xia。
【找誰?】
【一個朋友。】
“你別誤會,我說這些不是和你賣慘,”鄭落竹忽然看過來,換了輕快語氣,“還是鋪墊,我好像總是鋪墊得比較長……”
南歌隱隱有預gan,接xia來就是那個朋友了。
“總而言之,他倆除了揍我,基本不guan我,我餓不行了就去鄰居家蹭飯,算是吃別人家飯長大的。然后呢,鄰居家也有個小孩兒,和我同歲,我倆算發小兒,幼兒園小學初中都在一個班……”
“我家這qg況,小孩兒不知dao,大人都門兒清,都不讓自己孩zi和我玩兒,就他,呆得不行,幼兒園就跟我屁gu后面,小學就知dao從家里拿吃的給我,初中更要命,自己拿了零花錢不花,攢著留給我,讓我買文ju買吃的,我不要他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