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之藥,男歡女愛,自是最輕松的解法。大人不想當解藥,林萱也不想隨意委身于人,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附屬!”
“林萱想憑借自己的意志與身體的本能做斗爭,想用最痛苦最難的方法熬過去,一如林萱雖窮途末路,但還是想闖出眼前的死局!”
“去報復那些欺我辱我之人,去踩在那些人的頭上,看他們哭求悔恨的樣子!”
體內的火燒得旺盛,帶起一陣陣戰栗,冬夜的風又冷得刺骨,失血讓她更加眩暈,前世今生不斷糾纏。
她和林夢月都是林家嫡女,她盡力孝敬父母,友愛姐妹,幫扶幼弟,但林家人卻只把林夢月當掌上明珠,她從來就是賤如草芥,一如她們的名字,一個是地下野草,一個是天上明月。
她嫁入昌平伯府,面對種種刁難,依舊對沈逸之全心全意,為他殫精竭慮,幾度死里逃生,扶他坐上首輔之位,最終只換來一句“你如今人老珠黃、滿身銅臭、精于算計,沒有休了你已是對你最大的仁慈”。
都說人情冷暖,可她從來只有冷,但她也從這冷中披荊斬棘,走出了一條自己的路。
能重活一世,她原想就此抽身,不再和這些人有交集。
但現實卻是,已中了圈套,深陷泥潭!重來一次,那些人依舊想踩著她的尸骨上位!
既然無論多少次,他們都會對她下手,那便,斗到底!
林萱即使努力壓制,身子還是顫抖不止,嫁衣被血染成了暗紅色,眼睛因為虎狼之藥變得赤紅,其中翻涌著無盡的痛苦、狠意,以及向上求生的欲望。
她執拗的盯著沈逸辰,眼中仿佛燃著一簇火,不肯向命運低頭。
沈逸辰看著這樣一雙眼,眸中微微起了一絲波瀾。
他突然改了主意。
他想看看,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能掀起怎樣的風浪。
“時風,去攔下那些人。時林,林大小姐要做什么,你負責配合。”
沈逸辰用燈籠的竹柄輕輕挑起林萱的臉,看著她的眼睛。
“機會給你了,這戲能唱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了。”
——
另一邊,伯府客房內。
林夢月正被沈逸之壓在床上。
“今日之后你我就是夫妻了,今后,我定會護你周全……”
沈逸辰的手撫上林夢月的肩膀,房間里沒有點燭火,黑暗中的肌膚相貼,更加放大了感官。
林夢月沒有說話,喉間發出細碎的低吟,像是無言的邀請,如一朵邀人采擷的嬌花。
沈逸之不再忍耐,粗喘著起伏,紅帳翻飛,滿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