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張學良手握一對q和一個9,而張宗昌的明牌是一對9。張學良贏面很大,卻沒想到張宗昌勝券在握、氣焰囂張,少帥無名火起,同時又心生一計。
張學良突然站起來拍桌子梭哈,說道:“今天就玩這最后一把,要賭就賭個心驚肉跳。這一把我要是贏了,你的部隊就全歸我老張家指揮,今后不得再陽奉陰違!”
張宗昌其實拿了三個9,但他又不敢確定張學良是否有三個q,此時已經賭得興起,便咬牙道:“老張家要我的部隊,可以,只要你能嬴!但如果我這把贏了,你老張家也得替我按花名冊補足半年軍餉。”
底牌亮出,少帥氣得吐血,只得依賭約給張宗昌發軍餉。
張作霖對此表示很遺憾:“小六子還是嫩啊,不過用心良苦。假如這一把牌釋了張效坤(張宗昌)的兵權,也讓我省了多少煩心事。”
當時中國北方的局勢,很可能就是一把牌的事情。
周維烈坐下連棄了好幾把,到同學欠我四次,鄧國成同學欠我……”
彭旭瞪大了眼睛:“你心里都記著呢?”
周維烈說:“當然記著啊,難道你還想耍賴?”
“怎么會?我只是驚嘆你記性好,”彭旭尬笑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維烈。”周維烈道。
眾人面面相覷,終于有人說:“就是那個12歲考進聯大,讓五個教授當場鞠躬道歉的周維烈?”
“是我。”
“令尊是周赫煊先生?”
“是的。”
“牌技也是周先生教的?”
“不是,今天我才第一次玩打沙蟹。”
“那你怎么總是贏?”
“因為我把牌都記下了啊。這幅撲克很舊了,背面有許多痕跡,一眼就能認出來,你們的底牌我都知道。”
“我怎么認不出來?”
“可能是你沒有仔細觀察吧,那些痕跡雖然很細微,但只要用心記住就行了。”
“廢話,要是能記住我早記了,看起來都一樣的啊!”
“……”
周維烈的“賭王”稱號不脛而走,從此這間宿舍再也沒人玩牌了,因為一有牌局他就會加入其中。當然也有不信邪的,其他宿舍的同學慕名而來,最后灰溜溜的承諾幫周維烈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