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都是李麻子的老底,除了幾個最親近的兄弟,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葉凡臉上的笑容不變,但眼神卻冷了下來,他湊近了瘦高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你回去告訴李麻子,他的底細,我一清二楚。包括他老婆在紡織廠跟車間主任那點破事,還有他偷偷把他爹留下來的那兩根金條藏在哪個耗子洞里,我都門兒清。”
“這院子,我要定了。明天上午十點,我在這里等他。他可以來,也可以不來。不來也行,我下午就去拜訪一下豐臺區的派出所,跟他們聊聊十幾年前的一樁鐵路器材失竊懸案。讓他自己選。”
說完,葉凡直起身,拍了拍瘦高-個已經僵硬的肩膀,沖他笑了笑,騎上車,對秦武說:“走了,吃飯去。”
秦武已經看傻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葉凡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個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像根木樁一樣釘在原地的瘦高個,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騎車追了上去。
“葉凡!你……你他娘的是神仙嗎?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秦武追上葉凡,聲音里全是難以置信。
葉凡迎著風,心情很好:“這個李麻子,是京城一霸,干了不少壞事。他那點破事,報紙上都登過,我記性好,就記下來了。”
當然,他不會說,前世他就是負責調查李麻子案件的其中一員。
對付這種地痞流氓,他有的是辦法。
動刀動槍,那是下下策。
攻心為上,誅人先誅心。
用他最害怕的方式,把他打回原形,讓他知道,在自己面前,他連底褲是什么顏色都藏不住。
秦武聽著葉凡輕描淡寫的解釋,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看著葉凡那張年輕而平靜的側臉,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
這個男人,不僅有經天緯地之才,更有洞悉人心的手段。
他的敵人,不是站在第一層,也不是站在第五層,而是直接被他從大氣層外,看得一清二楚。
跟這樣的人做兄弟,是幸。
做敵人,是死。
秦武咧開嘴,暢快地大笑起來。
他知道,這“靜心齋”,穩了。
北京城這盤棋,開局,就是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