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因比畢竟是英國人,他跟大多數歐美歷史學家一樣,都是以西方世界為中心展開學術研究。
原版《歷史研究》以英國為,逐漸擴大到歐美,最后推及全世界。而且在論述古印度和古中國時,湯因比是有成見和偏見的,思維的局限性也不小。
比如,湯因比強行把歐洲的大統一宗教那套理論,生搬硬套挪置在古中國身上。他的原話是:古代中國社會也是通過一個教會,即大乘佛教才成為今天遠東社會的親體社會。
這就有點扯淡了,包括湯因比對中國先秦思想的一些論述,也表現得似是而非。
周赫煊必須進行修改,在原著大框架不變的情況下,刪改增添部分自己的思想理念。
周赫煊在黑板上寫下湯因比的名字,開始講述道:“英國有位歷史學家叫阿諾德·約瑟夫·湯因比,他以前是《曼徹斯特衛報》記者,后來轉行研究歷史。1925年成為倫敦經濟學院的國際史教授,并擔任倫敦皇家國際事務學會的研究部主任。他去年表了幾篇論文,講的是世界各大文明的研究,提出了一些關于研究領域和術語的定義。這些論文對我啟很大,我接下來要講的內容,就是基于湯因比教授所提出的理論……”
“當我們接觸到文明社會,就會產生一種疑問,文明社會為什么會產生?它又是如何產生的?湯因比教授把有史以來的文明,大體上歸納為個社會。在我看來,這個文明社會可以分為兩類,其明是另外7個文明的子體,那7個母體文明是直接從原始社會產生的。是哪七個母體文明呢?它們分別是古埃及、蘇美爾(兩河文明)、米諾斯(古希臘之前的青銅文明)、古中國、瑪雅、安丘縣龍山鎮的一處遺址,在那里現了許多黑陶器。陶器色澤烏黑、表面光滑,樣式極為精美,我覺得應該是史前遺物,但它又跟已知的仰韶文化有所不同。”
周赫煊隨口說道:“或許它跟仰韶文化一樣,是明的又一源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吳金鼎激動道,“我的導師李濟先生,正在向學校申請考古經費,只要經費批準下來,就可以進行大規模掘工作。”
“祝你們好運!”周赫煊笑道。
龍山文化啊,那可是中國考古界石破天驚的現,周赫煊也算是見證歷史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