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不對啊,真實的歷史上,不可能有南造云子這個人!
周赫煊是精通日語的,“云”字在日語當中非常尷尬,訓讀音跟“蜘蛛”相同,音讀音又和“大便”接近,沒有哪個日本父親會給女兒取名叫“云子”。
至于后世抗日神劇里頭出現各種“云子”,只能說編劇和導演瞎胡鬧。更有某些哈日的中國女孩子,給自己取日本名叫云子,不知她們是想當蜘蛛,還是對大便感興趣呢?
日本也沒有“南造”這個姓,因為念起來有點拗口,違反了日本姓氏的音韻規(guī)律,明顯屬于中國人編造出來的玩意兒。
“南造云子”是假的,但這個“廖雅泉”卻百分百是真的!
周赫煊瞬間回憶起她的種種漏洞,比如鞠躬時腰彎得很深。雖然沒有九十度鞠躬,但至少也有七十五度,正常中國人除非在莊重場合(比如葬禮),是不可能那樣用力鞠躬的。還有她剛見面的時候,說話實在太多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庭情況全都講出來,就像是在完成某種交代背景的任務。
難道歷史上確實有這個“日本太炎搖頭嘆息。他在日本居住多年,又經歷過中國的歷次革命,對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認識頗深。
周赫煊大義凜然地裝逼道:“大丈夫只欠一死,能讓國人了解日本的野心,也算死得其所。”
章太炎肅然起敬,隨即笑道:“哈哈,有我當年的風范。”
午餐完畢,章太炎隨周赫煊返回報社,拿到《狗官》的稿子細細品讀。
周赫煊把張樂怡叫道辦公室,關好門窗說:“告訴你一件事,保持鎮(zhèn)定,別慌。”
“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張樂怡無比好奇。
周赫煊說:“那個叫廖雅泉的女學生,很可能是日本派來的女間諜,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
“女……”張樂怡驚叫一聲,隨即壓低嗓音道,“女間諜?”
“就是女間諜,《田中奏折》的公開惹到日本人了。”周赫煊道。
張樂怡驚慌說:“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周赫煊笑道:“危險倒不至于,日本人想從我這里獲知情報,不會輕易殺我。所以,那個女間諜應該會seyou我,我也會有一定程度的配合。到時你千萬別多想,該吃醋就吃醋,但也別把對方逼得太急了。”
張樂怡問:“既然知道對方是間諜,為什么不直接報官,讓政府把她抓起來?”
“誰來抓?”周赫煊苦笑道,“日本在華北最大的間諜頭子,就是張作霖的幕后顧問。就算我暗中設計弄死廖雅泉,對方也會繼續(xù)派張雅泉、李雅泉過來,還不如就把現在這個給穩(wě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