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回事。”周赫煊道。
“似乎有些不雅觀。”張母道。
周赫煊笑著說:“我覺得女性內(nèi)衣,和普通的衣服沒有什么區(qū)別。”
張母又問:“除了賣內(nèi)衣,你還有什么事業(yè)?”
都不用周赫煊和張樂怡回答,四妹張德怡就搶著說:“周先生可厲害了,他是北大校長,寫了《大國崛起》、《神女》等好多書。教我們歷史和文學(xué)的老師,都對周先生推崇備至呢。”
“嗯,我知道了。樂怡,你呢?最近都在忙什么?”張母沒有繼續(xù)“審訊”周赫煊,而是問及女兒的近況。基本上張母還是滿意的,文化名人的身份,說明周赫煊有思想和內(nèi)涵,內(nèi)衣商人的身份,說明周赫煊不缺錢用。
張樂怡笑道:“我最近在管理廣播公司,我還親自主持一檔播音節(jié)目。”
“廣播是什么?”張母對此毫無印象。
“媽,你太落后,連廣播都不知道,”四妹張德怡突然說話道,“廣播可有意思了,上海就有幾家廣播電臺。那種東西,就相當(dāng)于會說話的報紙,不過比報紙更為有趣。”
張樂怡趁機道:“煊哥還在天津開了一家報社,在上海有分社。”
張樂怡和張德怡姐妹倆,各種幫周赫煊說好話,把提倡女子四自美德、發(fā)明人力收割機等等,全都一股腦兒的講出來。
張母越聽越滿意,再加上周赫煊年輕英俊、彬彬有禮,她已經(jīng)從心里接受了這個未來女婿。雖然周赫煊沒有宋子文的權(quán)勢,但當(dāng)媽的還真不太看重這些,只要女兒喜歡就好。
客廳內(nèi)的氣氛融洽了許多,張母開始詢問周赫煊的家庭狀況:“周先生家里還有什么人?”
“我是孤兒……”周赫煊把他的“身世”又詳細復(fù)述了一遍。
女人就是女人,聽周赫煊講的孤苦凄慘,張母又對他多了幾分憐愛,終于表態(tài)道:“說起來,周先生祖上也是士紳大戶,比我張家要強上一些,算門當(dāng)戶對了。”
“伯母,您也別太見外,叫我明誠即可。”周赫煊說。
張樂怡立即說道:“媽,明誠是梁啟超先生專門為煊哥取的字,康有為先生還幫煊哥取了個字叫若愚。”
張母聽說過康有為和梁啟超,她感覺很有面子,笑道:“還是明誠好些,梁先生不愧是大學(xué)者。”
眾人一直聊到傍晚,張家五小姐滿怡也回來了,還是個10歲大的小蘿莉。
天黑時分,傭人開始端菜上桌。
張家的四公子、五公子和小公子紛紛下樓,好奇的看著周赫煊。
四公子張遠北是個十多歲的少年,明年讀完中學(xué)就要出國留洋,他對周赫煊的大名還是有所了解的,對這個未來姐夫并不反感。
至于五公子遠模和六公子遠范,如今都屬于小屁孩兒,他們的態(tài)度可有可無。
由于張謀之經(jīng)常在外應(yīng)酬談生意,所以張家人并沒有等他回來吃飯。等眾人用完晚餐,張謀之才帶著一身酒味回到家中,他看到女兒和周赫煊后,臉色瞬間陰沉,喝道:“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