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崔竹起身拱手作揖。
“殿下。”
“如今這脆竹,都不似那般可愛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霧曉白轉身就離開了。
許崔竹有很多話,想問,想說。
“不是殿下把我劈碎了,嚼爛了么,還在乎我可不可愛作甚?還有我現在真的很丑陋么?”
霧曉白來一趟,許家家主的病竟好了一大半。那是七日后,世家子弟酒席,許家家主居然出席了。雖然好像比之前消瘦一些,但是這事對他好似沒什么大影響。神態從容自若,和從前差不多。
右下手末尾的錦衣小郎,吃了幾杯酒,上了頭。
“小子要是發生此等事情,早就自刎以全家族顏面,怎么還如此般招搖。”
在整個宴席里聲音不小,本來熱絡的氛圍突然冷了下來。
許崔竹捏緊了自己的袖口,寬慰自己不同小子一般見識。
“豎子,好生無禮,許家家主,高風亮節,也是此等小兒能掛在嘴邊議論的么?”
霧曉白
宴席上各家主面面相覷,似乎意思不是自己邀請他來的。
此等瘋子,誰敢沾惹。
宴席之上,鴉雀無聲。
宴席之下,霧曉白踩剛剛還口若懸河的小兒的面皮。
“為何此等小兒欺辱許家,各家都不做聲,還是各家家主也認同此小兒的說法。”
“各家家主,是覺得我說許家家主,高風亮節乃是狂悖之語么?”
各世家家主龜縮作一團,不敢聲。
各世家知道他是借這事發作,但是無人敢出聲忤逆。
總歸他們也想明白了,也是破財免災。
霧曉白輕笑著,“所以如今世家當以許家為表率。”
世家家主明白了,許崔竹入了這個瘋子的眼,他在敲打他們。
“至于此等豎子,光著屁股蛋子圍著護城河跑上兩圈,就知道了什么是高風亮節了。”
世家家主知道,這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