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并無異議,只是道:“這件事之后我就去加拿大待幾年,時青也該回來了,一家人聚一聚吃頓飯吧。”
行程定在月底,湯君的新學校已經找了幾家候選,還是許多手續要辦。雖然忙,但他們似又回到蜜月時,無遮無攔的快樂。
結婚以來,她從沒見葉春彥如此自在。
深藍色的絲綢像是海浪,修長的腿快速交疊著,發梢揚起,他走起路來連影子都輕快。
他們又見縫插針接吻,連遞接物品時,手碰在一處,都不由會心一笑。夜晚又太荒唐。因為她的心愿,他把結扎復通了,床整夜地搖,一切隨緣。
杜秋躺在床上,對著燈光張開手,光漏過指縫落在無遮攔的xiong口。他的手還環著她的腰,被單下有一下沒一下捏著,沒什么特別的道理,習慣罷了。
她忽然笑了,他隨即問道:“你笑什么?”
她道:“中國人羞恥于談性,卻很喜歡聊生育。明明是一回事。誰向我炫耀自己小孩,我就會想到他躺在床上,沒穿衣服的樣子。”
一套不常住的房子要打理花園,雇了一批人去干活。葉春彥就拉著全家去監工。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在房子里住兩天,買些飲料和冷飲犒勞幫傭。下午閑來無事,他索性抓過湯君教她騎自行車。
學了好幾個小時都不會,湯君索性坐在地上耍賴,指著一旁看熱鬧的杜秋道:“她也不會,你先教她啊。她還是大人。”
杜秋轉身就要跑,被葉春彥一把攬住,道:“她說的有道理。你也應該學起來。技多不壓身,誰知道哪天外星人入侵地球了,電力供應不上,所有車都不能開了,全靠騎自行車。”
雖然是鬼話連篇,但為了給孩子做個好榜樣。杜秋還是硬著頭皮學了,折騰了一下午,除了給葉春彥小腿上一頓踹,留下幾個腳印外,并無其他長進。
幫傭也樂得看熱鬧,其中一個大著膽子道:“你們這樣永遠都學不會的。先生你要放手啊,稍微摔一下就學會了?!?/p>
葉春彥笑道:“她摔一下,那我可舍不得。”
前一晚剛下過雨,天高氣爽,天朗氣清。臨近黃昏,依舊天光敞亮,照得兩排樹葉翠綠鮮亮。一陣風起,吹起淡淡的青草香氣。暖意融融,催得人昏昏欲睡。
只剩下收尾工作要做,無事的幫傭席地而坐,閑聊。葉春彥也有樣學樣,坐在臺階上,因為他和氣,對面的人也不怕他,依舊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