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淡淡道:“讓我再想想。”
從公司回家的路上,杜秋一句話也沒說,一進門就立刻上樓,闖進夏文卿房間,一把將他從床上拽起,拖下來樓,推到杜守拙面前,道:“和你說個好消息啊,文卿。天大喜訊,爸爸準備犧牲我為你鋪路了,你的部門的事要我去頂鍋,你開心嗎?”
夏文卿連咳帶喘,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也茫然著看向杜守拙,“什么事情?”
“就是公司里的一些事。”杜守拙不耐煩哼出一聲來,“事情很復雜,需要一個來承擔責任。我倒不是偏袒了誰。主要文卿到底是侄子,承擔不了這么大的責任。”
“那就活該犧牲我嗎?”
“我也不是放棄你,你現在站出來,整個公司都會感謝你。我已經幫你想好了,之前公關的事處理得很好,你的名聲不錯。只要擔一個監督不力的責任,過段時間,他們就忘了你這事了。等上個一兩年,我再找個機會讓你回公司。你也正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要個孩子,事業家庭兩不誤。”
他頓了頓,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道:“這樣吧,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說了,以后你就是繼承人。這件事結束后,等你回來了,我就把公司留給你。”
杜秋道:“那也不用等以后,可以由你來負責,順勢退休,把公司交給我。你有這個想法,明天就能發通告。”
“你真是反了!”先前杜秋怎么把夏文卿如拖死狗一般拽下來,她又被杜守拙如何拉了上去。
書房的門重重拍上,葉春彥和夏文卿對視一眼,頗默契地湊到門邊聽動靜。聽不太分明,只是隱約有爭吵的聲音。起先聲音里還有平靜,可很快爭吵一浪高過一浪。
“我那是在磨練你。”
“你在折磨我。”
“那也是一種磨練,只是你太脆弱了,又情緒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大吼大叫,沒大沒小。你開會的時候也是這樣對員工嗎?”
“我從來不這樣對員工。我現在崩潰是因為你是我爸。我想你在意我。”
“那你要自己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