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掩飾都費力氣的精疲力盡。這樣的人應該沒什么閑心惹麻煩,想來昨天的那個眼神是她的錯覺。
杜秋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葉春彥猶豫了一下,道:“對,我看過你的采訪,是有照片的。”
“你看起來不是那種話很多的人,應該不會亂說吧。”
“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一切都到此為止。請放心。”他頓一頓,繼續道:“只是有件事我不知道不該不該和你說。”
“請講。”
他張開嘴,舌尖點著前磨牙,愈發含糊道:“今天早上想來,這顆牙好像有點松動。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撞到的。”
“不管是不是牙都很要緊,快去看看吧。”她不想加他的微信,就沒辦法把牙醫的微信推給他,只能又抄了個號碼和地址給他,“你去找一位姓戴的醫生吧,一樣把賬單給我就好了。”
“其實不用麻煩你的醫生,你給我些現錢,我去社區醫院看看就好。”
原來是換著花樣要錢啊。杜秋笑了,雖然早就想到會有這招,但沒想到他就這么直白說了出來。她問道:
“一萬塊夠嗎?”
“多了。只要八千就行了。”
“沒事,身體最要緊。”杜秋要了他的賬號,當即轉了一萬六過去。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她想著,花錢買個清靜。
葉春彥收了錢,道了謝,沒有其他的表示,只是盯著她手里的咖啡外帶杯,道:“這家店的咖啡其實挺一般的。”
“我知道,不過圖省力。葉先生是咖啡師嗎?”
“開咖啡店的,不過是社區咖啡店,不入流的小生意。”